雨水拍打在车窗上，发出急促的哒哒声。
陈志远看了看手表，凌晨一点二十三分。
他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把车停在师范大学南门口。
这个点，除了偶尔几个夜归的学生，校园已经安静下来。
手机又响起了提示音，他划开屏幕，是那个熟悉的号码。
"陈师傅，您到了吗？
我在图书馆这边，雨太大了..."陈志远回复："等我两分钟，开到图书馆西门接你。
"他挂挡起步，雨刷器在挡风玻璃上划出两道扇形。
五年来，每周五晚上十一点半，他都会准时到师范大学接林小满回出租屋。
从她大二开始，到现在研究生即将毕业，雷打不动。
图书馆西门的廊檐下，一个瘦小的身影正踮着脚张望。
陈志远把车停稳，拿起后座的伞冲进雨中。
"怎么又穿这么少？
"他把伞倾向林小满那边，自己的左肩瞬间被雨水打湿。
林小满吐了吐舌头："实验室太热了嘛。
"她怀里抱着几本厚厚的专业书，书包鼓鼓囊囊的，看起来比上周又瘦了些。
陈志远皱眉，伸手接过她的书包："又没按时吃饭？
""赶实验报告嘛..."林小满钻进车里，熟练地系上安全带，"陈哥，你吃了吗？
""吃过了。
"陈志远撒谎道。
他其实刚送完一个机场客人就直接过来了，胃里只有中午的盒饭。
车子驶入雨夜，林小满兴奋地讲着这周的实验进展。
陈志远从后视镜看她眉飞色舞的样子，嘴角不自觉上扬。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这个女孩的场景——也是这样的雨夜，她浑身湿透地拦下他的车，身后一个中年男人正追着她喊"别跑"。
"师傅，求您快开车！
"当时19岁的林小满声音发抖，眼里全是恐惧。
陈志远后来才知道那是她的导师，借着指导论文的名义对她动手动脚。
那次之后，他主动提出每周五晚上接送她，怕她再遇到危险。
渐渐地，接送变成了习惯，他也知道了这个来自山村的女孩有多不容易——父亲早逝，母亲多病，学费生活费全靠奖学金和打工。
"陈哥，你在听吗？
"林小满的声音把他拉回现实。
"啊，抱歉，刚才有辆车突然变道。
"陈志远撒了个小谎，"你继续说。
""我是说，下周我答辩完就彻底毕业了！
"林小满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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