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鲤甜妻

1 穿越相府初遇金手指苏璃月猛地从雕花木床上坐起来，后脑勺磕在拔步床的镂空围栏上。

她捂着额头倒吸一口凉气，檀香混着霉味直往鼻腔里钻。

八仙桌上半截烧残的红烛还凝着烛泪，铜镜里映出个穿月白中衣的少女，

眉间一颗朱砂痣红得刺眼。"小姐！"木门被撞得哐当响，

梳双丫髻的小丫鬟提着裙摆冲进来，两颊还挂着泪痕，"三小姐带着人在花园里，

说、说圣旨要把您送去北疆和亲..."青莲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家小姐此刻正赤着脚站在青砖地上，葱白手指捏着面菱花镜，指尖按着太阳穴转圈。

往日总是低垂的杏眼此刻亮得惊人，倒像是换了个人。"急什么。

"苏璃月把铜镜啪地扣在妆奁上。

方才那些不属于她的记忆洪水般涌进来——原主被庶妹推进冰湖高烧三日，

倒省了她编借口的麻烦。妆匣里掉出半块玉佩，龙纹暗刻里嵌着星点朱砂。

花园里传来阵阵娇笑。苏璃月随手抓了件杏色披风，发梢扫过青莲呆滞的脸："带路。

"苏婉柔正倚在莲花池边的汉白玉栏杆上，鎏金护甲捏着鱼食往池里撒。见着来人，

丹凤眼掠过丝惊诧，转瞬又被讥诮填满："姐姐病了三日，倒是学会挺直腰杆走路了。

"几个丫鬟婆子吃吃地笑。池面浮着的锦鲤突然翻起白肚皮，鱼食在苏璃月眼底泛出黑气。

她感觉右眼突突直跳，苏婉柔头顶盘旋的灰雾像条吐信的蛇。"听说妹妹给我备了份大礼？

"苏璃月指尖摩挲着玉佩，冰得沁人。原主落水时攥着的物件，

沾了水倒是显出暗纹里的镇煞符。"北疆王六十大寿缺个暖床婢，这可是父亲求来的恩典。

"苏婉柔突然逼近两步，鎏金护甲擦过苏璃月耳垂，"知道为什么选你吗？嫡女的血统贵重，

最适合当牲口。"腥风掠过耳畔，苏璃月右眼骤然灼痛。苏婉柔后颈浮现出蛛网似的黑线，

正顺着脊椎往天灵盖爬。她突然笑出声，惊得池畔柳树上麻雀扑棱棱飞起。"你笑什么？

"苏婉柔护甲陷进掌心。"我笑有人要倒大霉。"苏璃月捻着玉佩往前半步，

苏婉柔头顶的灰雾突然扭曲着散开，"七日内必见血光，妹妹最近可要当心烛火。

"右眼痛得像被针扎，她眼前晃过苏婉柔卧房梁柱上盘踞的黑影。"你敢咒我？

"苏婉柔扬手要扇，突然脚下一滑。刚撒出去的鱼食在青砖上滚了两圈，

她踉跄着撞翻石桌上的茶盏，滚烫的茶水浇在绣鞋上。苏璃月扶住晃动的汉白玉栏杆，

掌心玉佩烫得惊人。她看着苏婉柔被丫鬟搀着一瘸一拐离开，后颈忽然窜起凉意。

锦鲤翻起的白肚皮下隐约浮着张人脸，池水泛起的气泡裹着铁锈味。"小姐？

"青莲怯生生唤她，"您脸色好差。"苏璃月刚要开口，满园春色突然蒙上重影。

苏婉柔遗落的鎏金护甲在日光下扭曲成符咒形状，假山石缝里渗出暗红液体。

她踉跄着扶住凉亭柱子，喉间泛起腥甜。苏璃月攥着柱子上的雕花，指节发白。

苏婉柔泼在地上的茶水突然泛起青烟，石缝里钻出的蚂蚁排成八卦图形。她甩了甩头，

再睁眼时满园草木都缠着丝线似的流光。"装神弄鬼！"苏婉柔踢开脚边打翻的茶盏。

她发髻间插着的金步摇晃出残影，在苏璃月眼里却变成团蠕动的黑雾。那黑雾伸出触须，

正往苏婉柔耳朵里钻。苏璃月右眼烫得像烙铁。她看见假山后埋着半截兽骨，

苏婉柔腰间香囊缝着人形符纸。这些阴煞气凝成细针，正往苏婉柔命门穴扎。刚要开口，

喉咙突然被什么掐住似的。"妹妹的流云髻歪了。"她硬生生改口，

指尖划过自己眉心的朱砂痣。那点红色在灵眸中亮得刺目，竟把苏婉柔耳后的黑雾逼退半寸。

苏婉柔抬手摸发髻，鎏金护甲勾断两缕头发。她突然瞪大眼睛——方才还艳阳高照的天，

此刻竟在她头顶聚起团灰云。"妖女！"她踉跄着后退，绣鞋踩到湿滑的青苔，

"定是你用巫术害我！"发间金钗突然崩断，一缕头发垂下来沾了池水，转眼就泛起焦黄。

苏璃月眯起右眼。她发现苏婉柔每退一步，脚底就冒出个血色脚印。

池塘里翻肚的锦鲤鳞片下浮出人脸，正对着苏婉柔的方向咧嘴笑。"三日后别去西厢房。

"她擦掉鼻血，玉佩在掌心烫出红印。灵眸能看到苏婉柔卧房梁上悬着条白绫，

但这话说出来倒像诅咒。苏婉柔扬手要打，假山上突然滚落块石头。丫鬟们尖叫着护住她，

发髻上五蝠捧寿簪"咔嚓"断成两截。她脸色煞白，提着裙摆落荒而逃。

青莲扶住摇摇欲坠的苏璃月："小姐什么时候会看相了？""水。

"苏璃月盯着自己颤抖的手。灵眸褪去后，掌纹里渗着黑线。她想起原主落水时抓着的玉佩，

那上面暗刻的镇煞符正在发烫。回廊转角传来杂沓脚步声。苏璃月把玉佩塞进袖袋，

佯装虚弱地靠在青莲肩上。她能听见二十步外小厮的嘀咕声，

闻见苏婉柔留在风里的沉水香混着血腥味。"扶我去祠堂。"她掐青莲的手腕，"要快。

"青莲摸到她满手冷汗："可是老爷吩咐过...""东南角第三块地砖。

"苏璃月压低声音，灵眸残存的影像里，那里埋着原主生母的陪嫁。铜匣里锁着的除煞罗盘，

此刻正在地底发烫。西边天空滚过闷雷。苏璃月数着心跳，数着袖袋里玉佩的灼热频率。

这具身体太弱，多看几眼风水流动就眼前发黑。但比起前世那些仪器，

灵眸能看见活的气——比如苏婉柔身上越来越浓的死气。

青莲突然拽住她袖子："三小姐往夫人院里去了！"苏璃月舔掉唇上血痂。灵眸激活时，

她看见正院屋檐下挂着的青铜铃铛全裹着黑绸。这相府的风水局，

早被人改成聚阴的养尸地了。2 风水局初现威力青莲扶着苏璃月跌进厢房，

木门"吱呀"合上时带起三缕灰尘。苏璃月数着灰尘的轨迹，确认暗处没有偷听的眼睛。

"姑娘别逞强了。"青莲抖开半旧的棉被，露出被虫蛀的牡丹绣纹，

"三小姐故意绊您落水的事还没完，今日又..."苏璃月掏出袖袋里发烫的铜匣，

三枚铜钱叮当掉在炕桌上。她盯着铜钱摆成的坎卦，

指腹擦过青莲腕间被自己掐出的淤痕："怕我活不过及笄礼？

"窗纸透进的碎光映着少女睫毛投下的阴翳。青莲突然发现，

自家姑娘落水后眼瞳变成琥珀色，像供在佛前的蜜蜡珠。"三小姐要在初七办赏荷诗会。

"青莲从荷包里摸出块饴糖，"听说请了摄政王府的人。"铜匣里的罗盘突然嗡嗡震颤。

苏璃月按住突突跳动的太阳穴，灵眸瞥见青莲头顶盘踞的灰雾——这是三日内要见血的征兆。

她咬碎饴糖，甜腥味混着喉间血沫："去取半斤朱砂，再拆了西厢房的雕花窗。

""可那是夫人留下的...""今夜子时，尸煞入中宫。"苏璃月将铜钱抛向空中，

看着它们悬停在房梁阴影里，"要么我掀了这吃人的风水局，要么咱们给苏婉柔当陪葬品。

"青莲转身时撞翻了炭盆。苏璃月听着铜钱落地的脆响，

数着东南角传来的刨土声——有人正在挖她们刚埋下的镇物。初七那日，

苏婉柔穿着十丈外都能晃花人眼的云锦襦裙，鬓边金步摇垂下十二颗南海珠。

她捏着洒金笺穿过回廊，腰间禁步却突然缠住紫藤花枝。"晦气。"苏婉柔扯断花枝，

没注意藏在叶片后的铜镜正对着她后颈命门穴。苏璃月蹲在假山后啃着枣泥糕，

看灵眸勾勒出的煞气像毒蛇钻进苏婉柔裙摆。她数到第七口呼吸时，

苏婉柔最宠爱的画眉鸟突然撞死在廊柱上。"该收网了。"她抹掉嘴角残渣，

将浸过黑狗血的五色绳缠在腕间。诗会设在临水的芙蓉榭。苏婉柔刚吟完"荷风送香气"，

忽觉喉间发紧。她没看见苏璃月藏在石桌下的手正转动罗盘，

更没注意自己坐的位置恰好压住白虎位的镇石。"三妹妹这诗倒是应景。"苏璃月突然出声，

指尖弹飞落在罗盘上的柳絮，"只是这'竹露滴清响'，怕是要改成'鬼哭震屋梁'才贴切。

"满座哗然中，苏婉柔的翡翠镯子"咔嚓"裂成两半。她正要发作，

却见慕寒渊的玄色衣角掠过月洞门，

立即换了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姐姐若是嫉妒..."苏璃月突然剧烈咳嗽，

罗盘指针疯转着指向苏婉柔腰间玉佩。她借着帕子遮掩吐出含在舌下的铜钱，

看那染血的铜钱滚到慕寒渊靴边。远处传来瓦片碎裂声。

苏婉柔鬓角的珍珠开始一颗接一颗崩落，她精心准备的诗稿被莫名涌来的蚂蚁蛀出三个空洞。

不知谁喊了声"水里有东西"，原本平静的池面突然浮起密密麻麻的气泡。

接上文"抄的！"不知哪个闺秀突然尖叫。苏婉柔的诗稿被风吹起，

露出夹层里半张泛黄的旧笺——竟是前朝大儒的手迹。

苏璃月用染血的指甲抠着罗盘背面符咒。苏婉柔扑过来时，她故意踉跄着打翻墨砚。

浓黑汁液泼在苏婉柔绣着金线的裙摆上，蚀出个骷髅头形状的破洞。"贱人！

"苏婉柔扬手要扇耳光。玄铁扳指叩在紫檀木栏杆上的脆响冻住了全场。

慕寒渊披着件鹤氅斜倚廊柱，苍白指节缠着串沾血的佛珠。

他靴尖碾过苏璃月吐出的那枚铜钱，暗纹蟒袍扫过的地方，池面气泡瞬间沉寂。

苏璃月突然捂住心口。灵眸不受控制地颤动——慕寒渊周身盘踞的龙形紫气里，

竟裹着团浓黑尸煞。她慌忙咬破舌尖保持清醒，

却瞥见他颈侧有道与自己铜匣纹路相同的烙印。"摄政王万安。"苏婉柔嗓音发颤，

鬓角最后一颗珍珠"啪嗒"砸在慕寒渊脚边。慕寒渊用佛珠挑起苏璃月下巴。

他指尖温度冷得像井水，激得她后颈寒毛倒竖。罗盘在他靠近时疯狂旋转，

直到他袖中掉出块刻着镇魂咒的玉牌才安静下来。

"相府的荷花..."他忽然凑近苏璃月耳畔，"闻着像腌了三年的尸油。

"苏璃月袖袋里的铜匣突然发烫。她装作整理鬓发，

用余光瞥见慕寒渊腰间玉佩刻着反八卦图——那分明是她昨夜埋在白虎位的镇物！

远处传来更夫敲梆子的声音。慕寒渊转身时，玄色大氅扫落了苏婉柔藏在袖中的毒针。

苏璃月趁机将五色绳缠上他玉佩穗子，却被他反手扣住腕脉。"苏姑娘的脉象，

"他拇指按在她跳动的血管上，"像死过七次的人。"假山后传来瓦片松动的响动。

慕寒渊突然松开手，任由苏璃月踉跄着跌坐在石凳上。她低头掩饰瞳孔异色，

再抬头时只看见他背影融进暮色，那片玄衣角沾着她故意蹭上去的黑狗血。

苏婉柔被婆子们搀走时还在尖叫。苏璃月揉着发烫的腕子，

数着慕寒渊留在地面的脚印——每个水渍形成的卦象都在疯狂变动。

她捡起他掉落的那颗佛珠，发现中空处藏着截带咒文的骨头。更诡异的是，

当她用灵眸凝视佛珠时，竟看见慕寒渊三年前的命格线早该断了。

3 与摄政王的意外交集青石板上的佛珠滚进枯草丛，苏璃月指尖刚碰到冰凉玉面，

眼前突然炸开血雾。灵眸不受控制地颤动——慕寒渊本该断裂的命格线缠着七根银丝，

尽头没入她腕间跳动的血管。"姑娘！"青莲的惊呼被夜风刮碎。

苏璃月迅速将佛珠塞进荷包，抬头撞进慕寒渊幽深的瞳孔。玄色大氅扫过她裙摆时，

铜匣在袖袋里发出蜂鸣。她捏紧袖口后退半步，后腰抵上假山凸起的石棱。

"王爷踩着我裙带了。"慕寒渊碾着脚下银丝绣的并蒂莲，突然俯身拂去她鬓边落雪。

檀香混着血腥气扑来，他尾指擦过她耳垂："苏小姐抖得厉害。"假山后传来珠钗碰撞声。

苏璃月偏头瞧见苏婉柔绞烂了帕子，丹蔻抠进身旁婆子的胳膊。

她故意踮脚凑近慕寒渊耳畔："您玉佩穗子缠着我头发了。"佛珠在荷包里突然发烫。

慕寒渊捏住她后颈的手顿了顿，

拇指按在突突跳动的命门穴："昨夜西跨院挖出的陶罐...""王爷！

"苏婉柔提着裙摆冲过来，金步摇戳到苏璃月眼前，"姐姐怎敢用脏手碰王爷玉佩？

"慕寒渊袖中飞出的银针钉住苏婉柔的裙角。苏璃月趁机拽回自己的发丝，

藏在袖中的五色绳沾了黑狗血，在慕寒渊玉佩上洇出暗纹。"陶罐里装着三只剥皮蟾蜍。

"慕寒渊突然开口。苏璃月瞳孔缩了缩。那是她逆转白虎煞的阵眼，此刻本该化成灰烬。

更夫敲响三更梆子时，她摸到慕寒渊大氅内衬绣着颠倒的八卦图。"王爷说笑了。

"她屈膝行礼，"臣女连院门都出不得。"慕寒渊轻笑一声，沾着朱砂的指尖划过她眉心。

灵眸瞬间灼痛，苏璃月看见他周身盘踞的黑气缠上自己手腕。铜匣烫得几乎握不住，

她踉跄着扶住石桌。"苏小姐的暖手炉，"慕寒渊掀开鎏金铜盖，"炭火里掺了曼陀罗籽。

"苏婉柔的尖叫卡在喉咙里。苏璃月盯着炭灰中未燃尽的黄符，

突然抓起滚烫的香灰抹在慕寒渊掌心："王爷该多晒晒太阳。"远处传来瓷器碎裂声。

慕寒渊反手扣住她抹灰的手，符咒残纹在他掌心亮起血光。苏璃月腕间的铜匣突然炸开裂纹，

一缕黑气钻进他袖口。"摄政王好兴致。"娇笑声刺破夜色，

苏婉柔拔下金簪挑开两人交叠的衣袖。她染毒的指甲刮过石桌，

留下三道焦黑痕迹："姐姐上次摔进荷花池，捞上来时怀里还抱着巫蛊娃娃呢。

"慕寒渊摩挲着掌心血痕，突然将苏璃月拽到身侧。她撞上他胸前银线绣的睚眦，

听见毒针擦过耳畔钉入槐树的闷响。"相府的槐树，"他舔掉嘴角血珠，"该砍了。

"苏婉柔的翡翠耳坠晃得人眼晕，指甲盖大小的红痣沾着唾沫星子溅到石桌上。

苏璃月盯着那颗摇摇欲坠的痣，突然想起这庶妹五岁时往自己茶盏里塞蜈蚣的模样。

"吵死了。"慕寒渊指尖的朱砂印子还在渗血，玄色袖口扫过苏璃月发梢。

苏婉柔的金簪"当啷"掉在青砖上，簪头嵌着的东珠骨碌碌滚进枯草堆。青莲刚要弯腰去捡，

被婆子踩住裙角绊了个趔趄。"王府的狗都比相府小姐懂规矩。

"慕寒渊用染血的帕子裹住苏璃月手腕，铜匣的裂纹硌得她皮肉生疼。

他尾指勾住她藏在袖中的五色绳，突然用力扯断三股。苏婉柔的绢帕撕拉裂成两半，

丹蔻掐进掌心："王爷莫要被这灾星骗了！上月她院里的梧桐......""聒噪。

"慕寒渊袖中飞出的银针钉住苏婉柔的绛唇，针尾缀着的红穗子缠住她发间步摇。

苏璃月嗅到熟悉的曼陀罗香，

突然想起暖手炉里未燃尽的黄符——那符纸分明是苏婉柔上月来借《女诫》时夹带的。

"王爷当心针上淬毒。"她故意将断开的五色绳缠上慕寒渊的玉佩，

黑狗血在羊脂玉上洇出诡谲花纹。假山后的槐树突然无风自动，枯枝扫落苏婉柔鬓边珠花。

慕寒渊的拇指按上她突突跳动的命门穴，掌心血痕碰到铜匣裂纹的刹那，

苏璃月看见他腰间香囊窜出七缕黑气。这些本该缠绕皇陵的怨气，

此刻正疯狂啃食她腕间红线。"三日后太后设梅花宴。"他突然掐灭香囊里冒头的黑气，

染血的帕子擦过她耳垂，"苏小姐的暖手炉，该换新炭了。"苏婉柔拔下唇间银针尖叫出声，

染毒的针尖在月光下泛着青紫。苏璃月趁机将半截五色绳塞进慕寒渊掌心，

指尖擦过他冰凉的扳指时，佛珠在荷包里突然烫得惊人。"姐姐莫不是忘了？

"苏婉柔将毒针藏进指甲缝，染血的绢帕甩到石桌上，

"上回你在祠堂......""掌嘴。"慕寒渊话音未落，

暗卫的巴掌已经扇得苏婉柔撞上槐树。树皮簌簌落进她衣领，丹蔻在树干抓出十道血痕。

苏璃月摸到袖袋里蠕动的陶罐碎片，

突然明白慕寒渊为何要砍这棵树——树根底下还埋着她逆转风水的铜钱阵。

更声混着夜枭啼叫传来时，慕寒渊突然攥住她发凉的指尖。苏璃月腕间的铜匣发出蜂鸣，

七根银丝从裂纹中钻出，缠上他腰间香囊的金线。她看见两人命格线绞成死结，

灵眸灼痛得几乎淌血。"王爷该回府喝药了。"她猛地抽回手，

五色绳在慕寒渊腕上勒出血印。荷包里的佛珠突然安静下来，仿佛方才的灼热都是错觉。

苏婉柔被婆子架着拖出院门时，金簪在青砖上刮出刺耳声响。

慕寒渊的玉佩不知何时少了个穗子，那截沾着黑狗血的五色绳正紧紧缠在苏璃月的中指上。

夜风吹散曼陀罗香的时候，她摸到袖袋里多出的鎏金请柬。三更梆子敲到第二声，

铜匣裂纹里突然钻出半片黄符。苏璃月盯着符纸上颠倒的八卦图，

耳边又响起慕寒渊那句"该换新炭了"。荷包里的佛珠滚到掌心，

玉面映出她泛红的脸颊——那上面不知何时多了个朱砂点的胭脂痣。

4 摄政王邀女主入府接续上文苏璃月捏着鎏金请柬的指尖泛白，铜匣在袖中突突震动。

陈管家背光立在垂花门下，蟒纹袍角扫过青苔时带起一股腥气。"姑娘当心门槛。

"青莲搀她上马车时故意踩住苏婉柔的裙摆。那抹茜色罗纱缠在车辕铁钉上，嘶啦裂开三寸。

苏婉柔掐着染丹蔻的指甲冷笑："摄政王府的炭火可烫手得很。"她突然凑近苏璃月耳畔，

茉莉香粉里混着腐木味，"听说上月刚烧死个通房丫头。"铜匣突然发出裂帛声，

七根银丝缠住苏婉柔发间金步摇。苏璃月瞥见对方命宫腾起的黑雾，

故意抬高声调："妹妹印堂发黑，今夜记得锁好门窗。"马车驶过朱雀街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