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逼辍学那天,弟弟在直播间打赏了三个火箭。
我攥着便利店收银台里的零钱给林昊还网贷时,父亲正把他的红烧肉舀进弟弟碗底。
直到林昊破产后,我在父亲保险柜翻出泛黄的亲子鉴定——原来母亲临终前攥着我的手说"昭昭要争气",早就看穿了这场二十年的骗局。
当林国栋把拆迁合同甩在我脸上时,我反手将工商举报信拍在餐桌:"您教过我的,账要一笔一笔算。
"1我推开家门的那一刻,一股油腻的泡面味混合着汗臭味直冲鼻腔,令人作呕。
客厅里,我弟林昊正瘫在沙发上,手指飞快地在手机屏幕上滑动,嘴里还振振有词地指挥着队友。
而我爸,林国栋,则翘着二郎腿,悠闲地翻看着报纸,仿佛置身事外。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林国栋眼皮都没抬一下,语气里却满是责备,“昊昊都饿了,也不知道早点回来做饭。”
我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将快要溢出来的疲惫和委屈咽了回去。
便利店一天的忙碌让我腰酸背痛,回到家还要面对这样的场景,我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
“爸,我上了一天班,也很累。”
我低声解释。
“上一天班累?
谁不累?
我不累吗?
我供你吃供你穿,你就应该好好照顾这个家,照顾你弟弟。”
林国栋终于放下报纸,一脸的不耐烦。
我不想和他争辩,因为我知道,无论我说什么,他都不会理解,更不会体谅。
高中那年,我的成绩名列前茅,老师说我很有希望考上重点大学。
可是,就因为我是个女孩,就因为林昊是家里的“独苗”,我被迫辍学,到便利店打工,承担起家庭的重担。
我拖着疲惫的身子走进厨房,打开冰箱,里面空空如也,只有一瓶喝了一半的矿泉水孤零零地躺在那里。
我无力地叹了口气,转身对林国栋说:“爸,家里没菜了。”
“没菜了不会去买吗?
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林国栋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又拿起报纸看了起来。
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嵌进肉里,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我默默地拿出自己微薄的工资,转身出门去附近的超市。
在超市里,我遇到了我的闺蜜苏月。
她看到我憔悴的样子,心疼地拉住我的手:“昭昭,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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