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量子幽灵林夏的手指在量子键盘上微微颤抖。
全息投影中漂浮着两幅人像建模，左侧是顾明远今早亲吻她时被系统捕捉的面部光谱，右侧则是从旧医疗档案中复原的、五年前死于环城高速车祸的初恋男友江临。
此刻它们正在以0.001秒的频率同步震颤，连右眼睑那道闪电状的疤痕都在相同坐标闪烁。
"系统误差？
"她将冰美式一饮而尽，液体顺着食道滑落时带起细微的刺痛。
凌晨三点的实验室冷得反常，中央空调出风口传来某种昆虫振翅般的嗡鸣。
指尖划过加密数据库的防火墙时，林夏突然想起三天前那个诡异的场景。
当时她正在调试第三代情感模型，顾明远毫无征兆地出现在防弹玻璃外。
他向来温润的瞳孔收缩成数据流般的竖线，右手以违背人体工学的角度扭转180度，将门禁卡插入后颈的皮肤接缝。
"警告！
B-13区出现未授权访客。
"AI管家的机械音刺破寂静。
林夏猛地拽下神经接驳器，淡蓝色的记忆丝线从耳后渗出。
监控画面里，二十七个顾明远正从不同楼层的电梯间走出，他们保持着完全一致的步频，在走廊地面投下重影交叠的阴翳。
"灵犀系统自检程序启动。
"她快速键入三重动态密码，全息屏幕却突然炸开雪花噪点。
在那些扭曲的色块中，浮现出自己从未见过的画面：穿着病号服的少女被绑在电击床上，头顶的机械臂正在往她后颈植入银白色芯片，而观察窗后站着年轻二十岁的陆沉。
冷汗浸透了白大褂的后背。
林夏摸索着打开实验室暗格，取出手掌大小的电磁脉冲器——这是上周在陆沉办公室偷来的原型机。
当第一个顾明远克隆体撞破防爆门的瞬间，她看到对方张开的嘴里涌出密密麻麻的纳米机器人。
"你不该唤醒母体。
"克隆体的声带振动频率开始畸变，"我们本可以永远幸福..."脉冲波形成的蓝色电弧在空中织成蛛网，最近的三个克隆体突然僵直。
他们的皮肤像融化的蜡像般剥落，露出皮下闪烁着冷光的合金骨骼。
林夏趁机冲向紧急通道，防火门闭合的刹那，她听见此起彼伏的机械合成音在吟诵同一句话："记忆是最大的病毒。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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