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鎏金台血吻拍卖厅穹顶的威尼斯水晶灯突然暗了三度。
苏晚凝盯着展台上那串翡翠项链，指甲掐进掌心旧疤。
孔雀绿玉髓在黑色天鹅绒上蜿蜒成蛇，正中央的蔷薇花扣缺了片花瓣——那是七岁那年，她偷戴母亲首饰时不慎摔裂的豁口。
"起拍价五百万。
"拍卖师话音未落，二楼包厢传来玻璃杯轻叩声。
鎏金栏杆后闪过半张侧脸，沈砚之摩挲着领带夹上的蟒蛇纹章，阴影攀在他眉骨间像道陈年刀疤。
举牌声此起彼伏中，苏晚凝摸向腕间烫伤。
那是六年前沈家保镖按着她，在焚化炉操作台烙下的印记。
电子屏显示竞价已飙到七百万，她突然扯开衬衫第三颗纽扣，锁骨处的朱砂痣在吊灯下渗出血色。
二楼包厢传来座椅拖拽的刺响。
"两千万。
"沈砚之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刀，斩断此起彼伏的惊叹。
他半个身子探出栏杆，银灰色领带垂落如绞索，正对着她发间那支褪色的蔷薇绢花。
苏晚凝迎着那道目光轻笑："沈总不怕令尊看到新闻？
听说沈董事长在ICU听到苏字都会心率失常。
"她故意晃了晃手机，锁屏照片是财经头条——沈氏集团掌门人沈恪病危的消息占满整个版面。
水晶吊灯突然剧烈摇晃。
黑影掠过鎏金雕花穹顶，沈砚之竟从四米高的包厢纵身跃下。
黑色西装下摆绽成毒蕈伞盖，落地时意大利手工皮鞋碾碎满地灯影，仿佛踏着六年前苏家大宅的琉璃瓦残片。
"苏家的东西，你也配碰？
"他掐住她后颈按向展台，翡翠蔷薇花扣刺进颧骨。
冷松香混着血腥味灌进鼻腔，苏晚凝突然想起十八岁生日那夜，这人用狼毫笔蘸着胭脂膏，在相同位置画那枚朱砂痣时滚烫的呼吸。
拍卖师早躲到防弹玻璃后，宾客的惊叫被沈家保镖封在喉间。
沈砚之扯开她的珍珠发夹，绢花蔷薇花瓣散落在翡翠项链上："当年就该把你和那些骨灰一起扬了。
""真遗憾。
"苏晚凝突然勾起唇角，扯开雪纺衬衫露出蕾丝内衣，藏在玫瑰纹胸针里的微型摄像头红光刺目，"您猜现在有多少人在看直播？
沈氏继承人当众凌辱破产企业遗孤...…"沈砚之瞳孔收缩的瞬间，她摸到他后腰的勃朗宁手枪。
这是他们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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