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在寒风中明明灭灭**,我蜷缩在柴房角落,看着腕上金镶玉镯被血污浸透。
这是母亲临终前给我的及笄礼,此刻却成了最讽刺的证物。
"姐姐可喜欢这份生辰礼?
"柴门吱呀作响,苏玉瑶提着食盒款款而入。
她发间金步摇映着雪光,与我腕间玉镯竟是一对,"鹤顶红配牵机散,这般金贵的毒药,倒也不枉我们姐妹一场。
"喉间腥甜翻涌,我盯着她腰间新挂的玄铁令牌。
那是北境十二卫的调令,此刻本该在父亲书房暗格。
电光火石间,我突然明白为何三日前狼骑能绕过天门关天险——原来苏家早被蛀空了根基。
"瑶儿,莫要脏了手。
"继母林氏的声音自门外传来,我从未听过她这般冷硬的语调,"沉璧,要怪就怪你母亲挡了路。
十五年前我能送她上路,今日自然也能送你......"剧痛撕裂五脏六腑的刹那,我咬破舌尖死死记住这张脸。
若真有黄泉路,我定要化作厉鬼......"姑娘!
姑娘快醒醒!
"剧痛未至,耳边却响起幼时乳母的呼唤。
我猛然睁眼,雕花拔步床的流苏在夜风中轻晃,枕边放着绣到一半的百鸟朝凤图——这是我十四岁那年,为母亲寿辰准备的贺礼。
铜镜映出少女光洁的脖颈,那里本该有道狰狞刀疤。
指尖颤抖着抚上心口,掌下是鲜活跳动的心脏。
"今日是腊月二十三?
"我攥住春桃的手腕,小侍女腕上还系着端午的五彩绳。
"正是呢,夫人方才还说要亲自盯着小厨房熬参汤......"寒意自脚底窜上脊背。
前世便是今夜,母亲喝了那碗参汤后突发心疾,不出三日便香消玉殒。
而我直到三年后在林氏妆匣暗层,发现了那包未用完的牵机散。
"更衣。
"我扯过屏风上的狐裘,"带上父亲去年给的七星匕首。
"---**雪粒子扑打在雕花窗棂上**,小厨房蒸腾的热气里,林氏正将一包粉末倒进青瓷药盅。
她今日特意穿了母亲赠的云锦袄,鬓边白玉簪在雾气中泛着冷光。
"母亲畏寒,怎敢劳烦二婶亲自煎药?
"我笑着跨过门槛,袖中匕首贴着腕脉发烫,"听闻二叔近日在查北境粮草亏空,不知可有进展?
"药勺撞在盅沿发出脆响。
林氏转身时已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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