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如注,南疆密林深处,特种兵刘渊带领小队执行任务。
忽然,脚下的土地剧烈震颤,一道诡异的蓝光从地缝中迸发而出。
刘渊只觉一股强大的吸力将他拽入黑暗,意识在电光火石间消散。
再次醒来时,刘渊发现自己躺在一间破旧的茅草屋内,头痛欲裂。
鼻腔里充斥着陈旧的霉味与稻草气息,粗麻织就的被褥硌得他脊背生疼。
床榻边歪斜着一个沾着泥浆的防水帆布包,包角处还残留着穿越时那道蓝光灼烧的焦痕——正是他执行任务时随身携带的急救包,不知为何竟也一同穿越至此。
老仆颤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公子终于醒了!
今晨张常侍府的人送来消息,让您申时前务必到鸿都门拜见……”“鸿都门?
张常侍?”
刘渊猛然坐起,后脑撞在木梁上。
陌生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原主刘渊,汉室远支宗亲,因桓灵二帝卖官鬻爵之风,耗尽家财谋求仕途。
他的目光扫过墙角蒙尘的简牍,《熹平石经》拓本上的隶字让他瞳孔骤缩。
作为熟读《后汉书》的特种兵,他当然知道“熹平”正是汉灵帝年号,而十常侍乱政正是东汉覆灭的导火索。
刘渊强撑着坐起,伸手摸索向那个突兀出现的帆布包。
拉链拉动的金属声响在寂静屋内格外清晰,掀开袋口的瞬间,熟悉的消毒水气味混着草药气息扑面而来。
最上层是叠放整齐的白色绷带,下方暗格里躺着六个棕色药瓶,瓶身印着英文标识——那是强效抗生素和退烧药,还有一小盒密封的医用酒精棉球。
底层藏着把便携式手术剪刀和一卷羊肠线,边缘处还塞着本防水封面的急救手册,边角己被翻得卷起毛边。
“现在是哪一年?”
刘渊抓住老仆的手腕。
对方被这突然的力道惊得一抖:“公子怎忘了?
今岁正是熹平六年啊!”
寒意顺着脊椎爬上后颈,刘渊摸到枕边青铜镜中陌生的面容。
特种兵的冷静让他迅速整理思绪:桓灵二帝在位、十常侍掌权、黄巾起义前夜——这分明是最混乱的东汉末年!
而这个意外保留的急救包,或许会成为扭转局势的关键。
“备马!”
刘渊掀开粗布床帐,瞥见墙缝里塞着的竹简,《甘陵相尚府君碑》的残篇记载着党锢之祸。
他将急救包贴身收好,泛黄的《后汉书》残卷与现代医药手册叠放在一起,中间夹着的特种部队徽章与古朴的青铜剑形成诡异对比。
当老仆端着粗陶碗进来时,正看见自家公子盯着墙上的《舆地图》喃喃自语。
刘渊的指尖划过陈留郡的位置,现代军事训练培养的战略思维开始运转——济阴太守的职位不仅是立足之本,更是改变历史的第一步。
而急救包里的现代药品,此刻正隔着布料贴着他的肌肤,仿佛在无声提醒:这些超越时代的“神器”,将在未来的乱世中发挥意想不到的作用。
暴雨敲打着窗棂,刘渊握紧腰间的百炼钢剑。
这把原主花重金打造的兵器,此刻在他掌心仿佛有了温度。
特种兵的首觉告诉他,张让府邸的会面将是生死博弈。
而他早己不是那个空有热血的古代书生,现代战术素养、历史知识,还有这个神秘的急救包,就是他最锋利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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