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张建国,35岁。
我死了,因为连续加班72个小时,我血压飙升,冲破了脑壳,猝死的。
我预见过这个结局,所以当我真的猝死的时候,我稳如老狗。
只是下意识回想PPT还没写完,姓李的秃头又要骂人了。
回过神来才发现,我都变鬼魂了,还怕他个老秃驴?
对啊,我现在是鬼魂了,怎么没人来收我?
传说中的牛头马面呢?
算了,难得休假,我突然想去看看我的灵堂,不知道妻子芳芳和女儿小雨,选了哪张照片,作为我留给亲朋好友的最后的样子?
1我飘在灵堂吊灯上晃着腿,看着自己的遗像直犯嘀咕-照片里那个挂着黑眼圈的家伙,领带歪得都能当尺子量直角了。
我的芳芳啊,你老公这么多帅照,你怎么偏偏选了这张呢?
殡仪馆空调吹得我后脖颈发凉,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死了三天了。
"妈妈,爸爸在盒子里不闷吗?
"女儿小雨踮脚去够水晶棺,她今天扎的辫子一高一低,八成是隔壁王奶奶给梳的。
妻子林芳一把拽回女儿,黑色袖口下露出结痂的咬痕。
那是上周三凌晨,她抱着高烧的小雨在急诊室给我打了十八个未接来电时自己咬的。
抑郁症,一着急就犯病,一犯病就咬自己。
她没告诉我,以为瞒得很好,其实我早就知道了,我这不也没告诉她我知道吗?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和妻子习惯了这种“你瞒我瞒”的相处方式。
“张建国同志爱岗敬业,是我们学习的榜样...工会主席的悼词听得我脸发烫。
后排两个实习生正偷吃供桌上的苹果,我认出其中穿洞洞鞋的那个-上周就是他帮我代购了“速效救心丸”。
突然有人戳我后背,转头看见个穿格子衫的程序员飘在旁边:"哥们儿,借个火?
"他手里攥着半截烟,手里攥着的烟盒上写着“地府牌”三个字,"这届孟婆汤研发会太能拖了,我都熬三个大夜....他和我年龄相仿,头发比我还稀疏: “我隔壁灵堂的,34,猝死。
我瞅你那黑眼圈,跟我差不多死法吧?
"我点头的瞬间,灵堂大门的虚影被撞开了。
"张建国!
编号9527!
"穿美团外卖服的牛头举着扫码枪冲进来,"赶紧跟我们回地府销户!
"穿JK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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