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月如钩,太傅府青石板上蜿蜒的血迹照得发亮。
林疏月裹紧灰鼠毛斗篷,在护卫与侍女的搀扶下一直向城边山林跑。
她不记得自己跑了多久,不知道现在多远。
只记得后院木门吱呀开了条缝,腥风裹着腐臭扑面而来,杏花微雨,血色将杏花的暖白染红。
“南衣”梦境里林诗月一路逃,最后身边只剩下南衣,一直与追兵拼死搏斗可渐渐意识抽离,南衣的执剑身形在逐渐消失,任她怎么叫都喊不出声,只能看着他远去。
林诗月被通州知府知女苏子雅,所救通州知府苏建明,父亲科举入寺,当年赴通州任职苏氏家族长送5里,世人称贤。
林诗月是在是在苏子雅前往宁安侯府,插路入山林间所救,苏子雅带着府兵及内府管家嬷嬷,见她在溪旁昏迷,浑身泥泞衣服尤其是裙摆破烂不堪,脸上血色全无,近看衣服非普通寻人,嬷嬷靠近探视,有微弱鼻息,苏子雅不顾众人反对,救起她在最近的永宁镇多停留一日,前后两天,险些耽误去宁安侯府山上的相聚。
“你醒了”“我这是?”
“是我们家小姐救了你”一旁嬷嬷站在苏子雅身前,年轻侍女候于两侧,只见她掩面不变容貌,眉眼弯弯 一双眼睛生的极好,如清泠泉水淌过鹅卵石般圆滚杏眼,通身金银极少,手腕上羊脂玉镯,举止娴雅的官家小姐非商贾之流。
“谢小姐相救”“不必客气,若是旁人见到姑娘这样,也会出手相救”言语中有少女明媚与娇憨因为身份的原因,不惹人猜忌与质疑,只道是路途中捡了去,收做侍女。
父亲晚两日出发却早几刻到,得知女儿并未到达即刻又返回寻查。
在宁安侯府,只道是苏建明义女—苏静怡。
安宁侯大寿,周边官员与朝中要员几乎都来拜寿,安宁侯是当今皇上的弟弟,太后皇帝,都相当宠这位老侯爷,一生享乐无所志无所谓,却爱极了自己的夫人,终身未纳妾,年前因侯夫人未有所出,被太后皇上先后设计、强制安排了妾室入府,最后也不得了之,中年得子只有这一个儿子,难免骄纵,年纪轻轻,便有了爵位,人称小侯爷。
玄铁靴底碾碎青砖的声响让疏月浑身血液凝固。
这个声音她死都不会忘—数月前的朱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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