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气像有生命一般缠绕着盘山公路,周默不得不将车速降到最低。
导航早已失去信号,他只能依靠陈明发来的模糊路线图前行。
挡风玻璃上的雨刷有节奏地摆动,却怎么也刷不净那层黏稠的雾气。
"再有半小时应该就到了。
"周默自言自语,声音在密闭的车厢内显得格外空洞。
他瞥了一眼副驾驶座上的相机包,那是他吃饭的家伙。
作为自由摄影师,周默拍过战地硝烟,拍过极地冰川,却从没拍过陈明在邮件中描述的"传承千年的神秘祭祀"。
想到这儿,他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大学毕业后七年未见,陈明这个书呆子居然跑到这种深山老林里研究民俗,还煞有介事地邀请他来记录"可能改变人类认知的仪式"。
山路突然一个急转弯,周默猛打方向盘,轮胎在湿滑的路面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就在这一瞬间,他瞥见路边站着一个白衣女子,长发湿漉漉地贴在惨白的脸上,眼睛是两个黑洞般的窟窿。
"操!
"周默急踩刹车,车子在路中央打了个转才停下。
他喘息着回头望去,路边空空如也,只有浓雾无声流动。
"眼花了?
"周默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重新启动车子。
一定是连续开了五个小时的山路太累了。
他摇下车窗,想让冷空气使自己清醒些,却闻到一股奇怪的腐臭味,像是肉类在潮湿环境中放置太久的气味。
他立刻关上了窗户。
又行驶了约二十分钟,雾气突然变淡,一个破旧的木制路牌出现在视野中:"雾隐村,前方500米"。
路牌上的红漆已经剥落大半,像是被什么东西抓挠过。
周默减缓车速,拐进一条更窄的土路。
路两旁的树木扭曲生长,枝干如同干枯的手臂伸向天空。
当第一栋房屋的轮廓在雾中显现时,周默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悸。
那不是普通的山村建筑,而是某种古老的木石结构,屋檐夸张地上翘,像野兽龇出的獠牙。
更奇怪的是,所有窗户都被厚重的黑布遮得严严实实。
村子静得出奇,没有鸡鸣狗吠,没有孩童嬉戏,只有周默的汽车引擎声突兀地回荡。
他在村口停下车子,拿出手机想给陈明打电话,却发现一格信号也没有。
"你终于来了。
"一个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周默吓得差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