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莹刚恢复意识,就感觉喉咙像是被火烧一样疼痛,全身无力地躺在床上。
她努力睁开眼睛,只看到一个穿着华丽的女子站在床边,眼神中满是狠毒。
女子看到苏莹醒来,先是一惊,随后又冷笑道:“哼,你居然还能醒过来?
不过没关系,今天你还是得死。”
苏莹想要说话,却发现喉咙根本发不出声音。
她只能用愤怒的眼神盯着赵萱仪。
女子一挥手,身后的丫鬟又端着一碗药走了上来。
“苏莹,你就乖乖把这药喝下去吧,这可是专门为你准备的毒药。
你死了,就没人跟我争了。”
苏莹想要挣扎,可身体根本不听使唤,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丫鬟再次把药灌进自己嘴里。
她只觉得一阵剧痛,然后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苏莹陷入了深度昏迷中,她的意识仿佛被卷入了一个旋涡,不断下沉,而后看自己穿越前发生的事。
那是在大坝设计验收前,阳光炽热地烘烤着大地,苏莹和一众设计师朝着还没竣工的水坝走去。
他们穿过一片比人还高的草丛。
“苏莹,小心点,这草丛里保不准有什么东西。”
老钱提醒道。
苏莹笑着回应:“没事的,我们都走了这么多次野外了。”
突然,苏莹感觉小腿处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她低头一看,一条黑白相间的毒蛇咬了自己的小腿,“啊!
有蛇!”
苏莹惊呼。
察觉到有很多人在周围,毒蛇突然松口,朝着草丛快速的划走。
周围的同事们立刻围了过来。
张峰迅速从背包里拿出血清素,说道:“苏莹,别动,我马上给你注射血清素。”
苏莹坐在地上,额头上满是冷汗,看着一管液体推进了伤口附近,她的腿还在隐隐作痛。
全队人就地休息了一会儿后,等苏莹好了许多后,他们继续朝着大坝前行。
今天路上车胎爆了,更换车胎,苏莹被蛇咬,坐等休息,耽误了不少的时间,一到大坝他们走上了坝顶。
群山间,大坝宏伟壮观,看着图纸成为现实,大家兴奋不己。
苏莹站在坝顶,俯瞰着大坝的全貌。
那巨大的水泥结构,完美的弧度,是他们无数日夜心血的结晶。
“看,这就是我们的成果,真的很壮观。”
苏莹感叹道。
老钱也满脸自豪:“是啊,等验收通过,这可就是造福一方的伟大工程了。”
苏莹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她的视线开始模糊,周围的声音仿佛也变得遥远起来。
“苏莹,你怎么了?”
队友们的声音传来。
“苏莹、苏莹。”
“快救人。”
苏莹想要回答,可是身体却不受控制地朝着大坝坚硬的水泥底部坠去。
她看到蓝天在眼前旋转,大坝的轮廓也变得扭曲。
她的心中充满了恐惧,想要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抓不住。
“啊……”苏莹大喊,可声音很快被淹没在坠落的风声中。
耳边风声停止,一片静默,苏莹睁开眼,出神的看着眼前。
小丫鬟豆蔻守在床边,用湿布擦拭着苏莹的手,嘴里还念叨着:“小姐,您快醒来吧,太医说你只是身体太虚弱,喝了药你就好了。”
苏莹随声斜眼看去,眼前是个电视剧里古人装扮的小女孩。
苏莹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
豆蔻一惊,转头看向苏莹,手不自觉的摇动着她的身体:“小姐、小姐,你听到我说话吗?”
门外候着的一个老嬷嬷连忙走过来,仔细查看:“看来苏秀女是有转机了,我去请太医来。”
豆蔻激动的不停流着眼泪,一边抹泪一边摇着苏莹的手臂:“小姐,您可算醒了。
您不知道,您昏迷的这几天,可把奴婢吓坏了。”
苏莹看着周围古色古香的环境,她意识到自己穿越了,附身在这个被人毒害的秀女苏莹身上。
苏莹回过神来,张了张嘴,声音有些沙哑:“这是哪里?
我怎么了?”
豆蔻急忙端来一杯水,扶着苏莹坐起来,说道:“小姐,这是秀女宫呀,您突然晕倒,己经昏迷了两天了。”
苏莹疑惑的看着豆蔻,豆蔻抹了把眼泪:“你昏迷后几个视察都没醒,太医来诊脉,说您是中了剧毒,可能醒不过来了,管事嬷嬷说等您……等您去了,就送出宫去。”
苏莹皱了皱眉头:“水。”
豆蔻赶忙扶起她,给她喂水。
正在这时,门被推开了,一个穿着深灰色布衫的老嬷嬷走了进来。
她的脸上布满了皱纹,眼神里透着一股精明。
“赵嬷嬷,我家小姐醒了。”
豆蔻忙起身行礼。
赵嬷嬷看到醒了的苏莹,面色不变,眼底闪过一丝异色,“苏秀女醒了。
老身给苏秀女请安了,大家都还以为您醒不过来了呢。”
她一边说着,一边把手里的食盒放在桌上。
苏莹看向她,微微欠了欠身:“劳烦赵嬷嬷了。”
赵嬷嬷摆了摆手:“苏秀女客气了。
姑娘既然醒了,那老身也好向管事嬷嬷回话了。
不过姑娘这身子骨还弱,可得好好调养。”
苏莹颔首,气息微弱的吐出一句话:“多谢嬷嬷关心,苏莹记下了。”
看着赵嬷嬷出门,豆蔻皱着眉头对苏莹说:“小姐,这个赵嬷嬷就不是个好相处的。
她每次来,都要把小姐您打量个遍,好像生怕您突然就好了似的。”
苏莹冷笑一声:“她不过是个听吩咐办事的。
她们就等着我咽气呢。”
豆蔻担忧地看着苏莹:“小姐,您现在被她们害成这样,我们在这宫里又无依无靠的,该怎么办呀?”
苏莹嘴角轻微,温柔的看着豆蔻说道:“先把我的身子养好。
往后你要多走动、多听,回来把听到的都告诉我。”
“是,小姐。”
豆蔻应道。
说完这句话,苏莹就己经气喘的不行,豆蔻赶忙扶她躺下。
太医在日落前匆匆赶来,号了脉,换了方子,交代了几句便走了。
接下来的几日,苏莹这里只有太医来问个脉,其他人都没再来过。
苏莹便安心的调养身体,喝着太医开来的药。
膳食也是单独给送来的。
几日下来,她发现这具身体实在是虚弱得很,稍微活动一下就气喘吁吁。
心中感慨这原主要不是她穿过来,就这剧毒入体,恐怕早都凉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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