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医生,我的男人,今天没来接我。
我站在走廊尽头,盯着手机屏幕上那条消息,手指抖得像筛子:“协议到期,今晚签字。”
十二年的婚姻,一纸协议,六年医生生涯的并肩作战,就这么散了。
抬头,窗外是灰蒙蒙的天,压得我喘不过气。
他昨晚没回家,说是加班,可我分明闻到他白大褂上陌生的香水味。
我攥紧手机,指节发白,心像被谁攥住,疼得要命。
护士小李路过,小声嘀咕:“沈医生跟院长走的挺近啊……”我没吭声,假装没听见,可那句话像根针,扎进我脑子里,拔不出来。
协议到期,沈医生要改嫁隔壁院长。
这话听着像笑话,可我笑不出来。
眼泪憋在眼眶里,我硬是没让它掉下来,毕竟我还是科室里那个雷厉风行的女医生。
可没人知道,我这颗心,已经碎得不成样子。
下班后,我拖着腿回了家。
家里冷得像冰窖,桌上放着那份协议,白纸黑字,像一张判决书。
“财产平分,互不纠缠。”
我盯着那几个字,脑子里全是这些年的画面。
当初为了支持他考研,我放弃了出国的机会,熬夜给他做饭,帮他抄笔记。
他考上博,进了医院,我陪他熬夜值班,替他挡酒,硬生生把自己活成了他的影子。
可现在呢?
他爬上了副主任的位置,我还是那个普通主治医。
他有了新欢,我成了旧人。
我拿起笔,手抖得签不下去,眼泪终于砸在纸上,洇开了一片墨迹。
门铃响了,我擦了把脸,开门一看,是他。
沈南星,西装革履,眼底带着几分疲惫,可那张脸还是那么好看。
“签了吧,别拖了。”
他声音冷得像冬天的风。
我看着他,突然觉得陌生。
“你是不是早就跟她好上了?”
我问,声音沙哑得像在求饶。
他皱了眉,没回答,转身就走。
门关上的那一刻,我蹲在地上,抱着自己哭出了声。
第二天上班,我顶着红肿的眼睛进了科室。
同事们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有人窃窃私语,有人假装关心。
“听说沈医生跟院长一起出差了,回来估计就官宣了。”
我低头翻着病历,手指僵得像木头。
中午吃饭,我一个人坐在食堂角落,盘子里的菜一口没动。
隔壁桌传来笑声,我抬头一看,是沈南星和那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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