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办公室的灯光在深夜依然明亮，林小满揉了揉发酸的眼睛，电脑屏幕上的数字已经有些模糊。
手机震动起来，屏幕上显示"妈妈"两个字，她皱了皱眉，这个时间打来，肯定不是好事。
"小满，你现在立刻回家一趟。
"母亲的声音比往常更加尖锐，背景音里隐约传来父亲的咳嗽声。
"妈，我在加班，明天有个重要项目要——""立刻回来！
家里出大事了！
"母亲打断她的话，语气不容置疑。
小满叹了口气，保存文件，向项目经理简单说明情况后匆匆离开。
打车回家的路上，她望着窗外闪过的霓虹灯，手指无意识地绞在一起。
二十八岁了，母亲的一个电话仍能让她心跳加速，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推开家门，客厅里的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拧出水来。
父亲坐在老旧的沙发上，脸色铁青；母亲站在一旁，眼睛红肿；弟弟小虎则缩在角落，二十岁的人了，此刻却像个鹌鹑一样低着头。
"怎么了？
"小满轻声问，把包放在门边的鞋柜上。
"你弟弟闯大祸了！
"母亲的声音颤抖着，"他赌博欠了五十万！
高利贷的人说再不还钱就要打断他的腿！
"小满倒吸一口冷气，看向弟弟。
小虎抬头飞快地瞥了她一眼，又低下头去，脸上竟没有多少悔意，更多的是不耐烦。
"我们所有的积蓄都拿出来了，"父亲拍了拍茶几上的存折，"这里有二十万，还差三十万。
"小满的心沉了下去，她明白了父母叫她回来的目的。
"爸，妈，我也没有那么多钱啊。
"她试图解释，虽然知道多半无用。
"你怎么会没钱？
"母亲的声音提高了八度，"你工作这么多年，工资那么高，平时又那么省，连件像样的衣服都不买！
""我的钱都存着准备留学用的，你们知道的，我一直在等明年春季入学的——""留学留学！
你就知道你自己！
"母亲突然哭了起来，"现在是你弟弟命重要还是你那点梦想重要？
那些人说了，三天内不还钱，他们就......他们真的会下狠手的！
"父亲突然捂住胸口，脸色变得煞白。
小满和母亲同时冲过去。
"爸！
""老林！
"父亲摆摆手，呼吸急促："没事...就是有点闷......小满啊，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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