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错嫁慕婉站在听雨轩外，看着慕颜伏案写字的背影。
月光透过窗棂，勾勒出姐姐清瘦的轮廓。
她想起小时候，慕颜也是这样教她写字，手把手纠正她的笔锋。
"阿婉，这一横要平，一竖要直。
"慕颜的声音温柔似水，"就像做人一样，要堂堂正正。
"可后来呢？
慕婉攥紧手中的帕子。
后来慕颜体弱的母亲病逝，慕颜成了高高在上的嫡女。
当年，自己的母亲在孕期突感恶疾猝然离世，自己都未能见她最后一面。
那些温柔的话语，如今想来都是讽刺。
"姐姐。
"她推门而入，将安神汤放在案头，"夜深了，该歇息了。
"慕颜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疲惫："阿婉怎么来了？
""听说姐姐近日睡不安稳。
"慕婉搅动汤匙，看着褐色药汁泛起涟漪，"特意熬了安神汤。
"慕颜接过汤碗，却迟迟未饮。
慕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她看出端倪。
可慕颜只是轻叹一声："阿婉，你恨我吗？
"慕婉一怔，随即笑道："姐姐说什么傻话？
""我知道你怨我。
"慕颜放下汤碗，"怨我占了嫡女之位，怨我......""够了！
"慕婉猛地站起，汤碗翻倒，药汁溅湿了案上的《女诫》。
她看着墨迹晕开的"孝悌"二字，突然笑了："姐姐以为我在意这些虚名？
"她转身离去，却在门口停住："我只是......羡慕姐姐能活得这般光明磊落。
"又是一个阴冷潮湿的雨夜，慕婉跪坐在佛堂阴影里，手中的《金刚经》突然被抽走。
沈翊带着檀香的气息贴上来，指尖划过她颈间的东珠："今日怎的戴了这个？
""姐姐的及笄礼，总该有些念想。
"她仰头承接他的吻，宽大的衣袖滑落，以便沈翊看到腕间狰狞的鞭痕。
沈翊咬住她耳垂轻笑："让你受委屈了。
"他展开手中的密信，"北狄使臣已到城外，今夜子时......"佛堂门突然被风吹开，月光透进来照射在供桌上。
慕婉瞥见父亲的长生牌位，眼底闪过一丝快意。
三年前那碗要了母亲性命的汤药，终于要在今夜得到报偿。
"当真要牺牲姐姐？
"她佯装不忍，手指却悄悄勾开沈翊的腰带。
"妇人之仁。
"沈翊将密信塞进她衣襟，"等慕家通敌的罪名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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