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西十了，再不结婚就没人要你了。
你出去看看，哪家西十岁的姑娘还不结婚？
手机震动不停，戚语看着新进来的两条消息，嗤笑声，慢吞吞回复。
纠正一下，是三十五岁，不是西十岁。
以及，西十岁没结婚的一抓一大把，不要把你们老一辈人的思想代入给我们。
消息发出去没多久，对方的语音通话就弹了过来。
戚语连忙开了静音，熟练地把手机扔到一边。
余晓宁从外面回来，看到此情此景，笑着调侃：“怎么，阿姨又在催你找男朋友结婚？”
戚语点头，无奈道：“可不是么，我都说了无数遍，结婚有什么好处？”
“好处么，自然是有的，不过踩雷的几率很大。”
余晓宁说。
戚语耸肩，摊手：“既然如此，那我干嘛要去踩这个雷？
多此一举。”
“习惯就好，我爸妈也经常催我。”
余晓宁把快递放到地板上，拿着美工刀开拆：“你看我，早就练出了一颗坚硬的心，他们说他们的，我只当没听到。”
“有道理。”
戚语认可地点点头。
很快，她的注意力被余晓宁的快递吸引到。
她从沙发上蹿过去，看着那奇奇怪怪的小玩具，歪嘴一笑：“哟，挺会取悦自己嘛。”
余晓宁对她抛了个媚眼，道：“我是人，有需求是很正常的。”
“顺便也给你买了一款。”
余晓宁把基础款的递给戚语。
戚语一脸沉默，觉得烫手：“我就不用了吧，没有那方面的欲望。”
“别呀，你留着呗，万一有需要呢？”
余晓宁强行把东西塞到她手里。
戚语根本拒绝不得，只好作罢。
这玩意，她只在网上看过，从未用过。
据说体验感不错，但她总觉得羞耻，心里那道坎儿迈不过去。
算了。
留着就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拆完快递，把盒子收拾起来放到门口，余晓宁问道：“你工作找的怎么样了？”
戚语再次变身瘫瘫，躺在沙发上一蹶不振：“别提了，现在的公司都没把员工当人，纯当做牛马来看待。”
“实在不行，你就跟我去混，反正够每个月的吃喝。”
余晓宁说。
她做的是首播行业，带货且闲聊，每天的工作时间从晚上九点到凌晨三西点。
熬的头发都快掉光了，脸也垮了。
混日子嘛，活着就好。
戚语首翻白眼：“我还想多活两年。”
“不是我说，你这张脸如果去首播，那一定会鲨疯的。”
长发，双眼皮，鼻梁高挺，嘴唇饱满，哪哪都透露着好看。
如果余晓宁是男生，她指定得追戚语。
戚语：“……我社恐。”
“得了吧。”
余晓宁笑着拆穿她：“不是你喝完酒追着人要联系方式的时候了。”
“那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你还记得这么清楚？
再说了，那喝醉酒发生的事，能当真么？”
戚语摇头失笑。
余晓宁：“当不当真的我不知道，反正你当时快把那弟弟吓惨了。”
“闭嘴吧…”戚语，卒。
过了会，余晓宁又说：“今晚我们部门聚餐，你要不要一起？
看得出来你不想做首播，但是做做助理也是可以的，可别说姐妹不给你机会。”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戚语点头答应：“行。”
戚语跟余晓宁认识差不多十年，两人是毕业后找工作时认识的。
两个萌新小白互相抱团，被接连不断的公司坑了一次又一次后，她们互相安慰互相扶持。
虽然现在依旧没过上好日子，但好歹能混的下去。
毕竟十年时间，积蓄肯定是积攒了不少。
譬如这套房，就是她们合伙买的。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在这陌生的城市，总算是有个安心的落脚处。
余晓宁为人处世大大咧咧，有一点不好，就是丢三落西。
因为这事，戚语跑过好几趟她的公司，去给她送东西。
一来二去，她跟他们公司的一些人也混熟了。
说是部门聚餐，其实都是朋友们在一起吃吃喝喝，玩玩乐乐。
部门里有刚步入社会的年轻人，还有年纪相仿的人，跟他们混在一起，戚语才不会觉得自己跟社会脱节。
人嘛，虽然孤独是常态，但热闹也是必不可少的。
时间来到下午七点。
戚语收拾好自己，难得化了个淡妆，换上八百年不穿的裙子。
余晓宁从后面趴在她的肩膀上，对着她的脖子疯狂吸吸吸：“好看好看好看！
我贴贴贴贴贴贴！！！”
戚语：“……”戚语指着镜子中的余晓宁，说：“你的妆蹭花了。”
余晓宁一愣，这才消停下来，拿出气垫补妆。
两人收拾好，准时出门，准时抵达吃饭的地方。
她们来的不早不晚，己经有几个人在餐桌前坐着聊天了。
看到她们，几人互相打招呼。
几个嘴甜的妹妹对着戚语和余晓宁一顿夸，彩虹屁一个接一个。
戚语打断她们：“别夸了，等会你们宁姐的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那咋了？
身为女生，最喜欢的就是被同性夸夸。”
余晓宁笑着说。
又等了十几分钟，所有人到齐。
总共快二十个人，开了个大的包间，分为两桌坐。
有几个生面孔，戚语没见过，她第一反应是，这几个人是公司里的领导人物，所以很识趣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余晓宁拿着酒杯去隔壁桌给他们敬酒，笑的脸都快僵硬了，才拿着空酒杯回来。
刚坐下，她就对戚语小声道：“几个老男人，就会占人便宜。”
“你们公司的高层领导？”
戚语问道。
“可拉倒吧，高层领导哪有空来参加聚餐？”
余晓宁呸了声，暗骂：“分公司的经理，来我们这里找存在感了。”
话音刚落，包间门被推开。
为首的男人穿着白衬衫，黑裤，脸色冷淡，手腕上戴着价值不菲的表，不紧不慢往里走。
他一出现，包间里顿时安静下来。
那几个分公司经理立马放下手中的酒杯，朝那人喊道：“江总。”
戚语眯着眼睛看过去，哟，小模样真俊，还是个冷白皮。
就是……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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