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砸在便利店玻璃上的时候,我正蹲在收银台后面整理临期便当。
电动门"叮咚"一声,带着水汽的夜风卷进来,我抬头就撞进一双漆黑的眼睛。
男人西装革履,袖扣在冷白灯光下泛着幽蓝的光。
他指尖夹着包软中华,骨节分明的手伸到扫码器前时,我闻见雪松混着佛手柑的冷香。
"二十三块。
"我垂眼扫过他的腕表,百达翡丽的星空表面在袖口若隐若现。
这种客人不该出现在城中村的便利店,就像天鹅不该游进臭水沟。
他没接烟,反而盯着我胸牌看了两秒:"苏晚?
"我下意识后退半步,后腰撞在货架上,几包跳跳糖稀里哗啦掉下来。
刚要蹲下收拾,他已经俯身捡起,修剪整齐的指甲擦过我手背,激起一阵战栗。
"明早九点,万豪酒店顶层。
"他抽走我别在围裙上的圆珠笔,在烟盒背面写下一串数字,"拿着这个来找我。
"我攥着发皱的烟盒在更衣室发愣时,手机突然疯狂震动。
二十三年没换过的老式诺基亚在铁皮柜里跳着踢踏舞,来电显示是市医院遗传科。
"苏小姐,DNA比对结果出来了。
"主任医师的声音像从深海传来,"您确实是林氏集团林国栋先生的亲生女儿。
"玻璃门外暴雨如注,我望着镜子里穿着便利店制服的自己。
洗得发白的牛仔裤,马尾辫上五块钱三根的黑皮筋,指甲缝里还沾着关东煮的酱汁。
多可笑,这样的我,明天要去五星级酒店认亲。
第二天在总统套房见到林雨晴时,我终于明白那个男人眼里的玩味从何而来。
她穿着香奈儿粗花呢套装,耳垂上的南洋珍珠比我指甲盖还大,连发梢弧度都精致得像是用圆规量过。
"晚晚,这是你妹妹。
"林夫人红着眼眶拉住我的手,翡翠镯子硌得我腕骨生疼,"当年医院抱错了......"我盯着林雨晴锁骨间晃动的钻石项链,突然想起昨夜便利店那双眼睛。
此刻他正倚在落地窗前喝咖啡,腕表折射的光刺得我眼眶发酸——原来他是顾明城,林雨晴青梅竹马的未婚夫。
"姐姐要不要试试这个?
"林雨晴从爱马仕包里掏出支口红,殷红膏体旋转出的瞬间,我闻见熟悉的栀子香。
那是养母临终前攥着我的手,说在梧桐巷捡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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