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病院》手机震动的时候，俞晟正在赶他恐怖小说的最新一章。
屏幕亮起，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诚邀您参与封闭环境心理实验，地点：青山精神病院旧址，时间：今晚8点至明早6点，报酬：5万元。
仅需携带手机和手电筒。
回复YES确认参加。
联系人：Dr.L俞晟盯着屏幕看了足足十秒。
作为专写恐怖故事的网文作家，他对这座城市所有的灵异地点都了如指掌。
青山精神病院——废弃十五年，传闻中进行过非法人体实验，至少三起探险者失踪案件与之有关。
去年有网红团队进去直播，结果摄像机拍到了不该存在的东西，团队六人中两人精神失常，其余人绝口不提当晚所见。
他应该删除这条信息。
但下个月的房租还没着落，编辑催稿的邮件堆满了收件箱。
拇指在屏幕上方悬停片刻，最终按下了"YES"。
几乎是立刻，回复来了：请于今晚7:45准时到达病院正门，穿便于活动的衣物。
不要告诉任何人。
——Dr.L俞晟关掉电脑，从抽屉里翻出强光手电筒。
他告诉自己这不过是为了素材——有什么比亲身体验更能激发创作灵感呢？
黄昏的最后一缕光线消失在地平线下时，俞晟站在了青山精神病院生锈的铁栅栏前。
这座呈H形的灰白色建筑像一头蹲伏在黑暗中的巨兽，破碎的窗户如同空洞的眼眶。
晚风穿过残缺的玻璃，发出类似呜咽的声响。
他不是第一个到的。
铁门前已经站了三个人。
"你也是收到短信来的？
"说话的是个扎马尾的年轻女性，背着专业相机包，脖子上挂着记者证，"周媛，城市日报摄影记者。
"俞晟点点头，看向另外两人。
一个戴眼镜的瘦高男生紧张地推了推镜框："杜明，医学生。
"另一个体格健壮的中年男人只是简短地说："郑强，保安。
"他的目光不断扫视着周围阴影，右手始终按在腰间——那里似乎藏着什么。
七点五十分，第五个人小跑着赶到——一个染着粉红色头发的女孩，举着自拍杆："抱歉迟到啦！
路上直播耽搁了。
我是小鹿，灵异探险主播！
"她的声音在寂静的废墟前显得格外突兀。
"所以，"俞晟环视众人，"我们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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