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岁生日那天,我得到了一笔巨额遗产。
三个月后,我被诊断为阿兹海默症。
为了控制我排泄,儿子儿媳不再给我吃喝,甚至将我脖子套上锁链,对我拳脚相向。
临死前我短暂恢复了神智,儿媳吴玉扬起手腕上的包包:“妈,用你竹马的钱买的,爱马仕 kelly 橙色荔枝纹,好贵呢,要二十万。”
儿子假意哭嚎,嘴角却控制不住地上扬。
我绝望地闭了眼,终于是熬到头了。
1再睁开眼,忽然觉得五感清明,如大梦初醒。
怔愣了半晌,才发现自己正端坐在众人前。
在确定不是回光返照之后,我脊背发凉,我没死,还回到了六十岁生日那天,上天要让我把上一世的绝望和痛苦重新经历一遍。
电话铃声响起,是那个熟悉的号码,上一世,就是在这个时刻,周律师的电话打了进来,告知我得到了一笔巨额遗产的继承权。
而这笔财产的被继承人,是我多年未有联系的青梅竹马,顾之南。
儿子赵辉紧皱眉头一脸不耐烦:“妈,怎么不接电话呢?
是不是要来参加寿宴的?”
吴玉也谄媚地凑了过来:“你给人发个定位,别耽误我跟赵辉接份子钱啊。”
我下意识挂断,将电话倒扣在桌子上。
说起这场寿宴,我是不同意办的,我是个孤儿,又不喜交际,经常来往的人满打满算也凑不成两桌。
并且我一直认为,以收份子钱为目的,盖个猪圈都要大操大办的陋习,实在让人嗤之以鼻。
扫视了一圈,来参加寿宴的足足有十桌,大部分人虽然不认识但看起来都很面熟,应该都是赵辉这几年大操大办的受害者,一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朋友和同事,碍于情面不得不来的。
大家的脸上没有祝福,只有深深的无奈和对饭菜的渴望。
我端起酒杯,开始了宴会的第一波发言:“在座的各位都很面熟,想必我儿子赵辉的三次婚礼,两次乔迁宴,孙子满月宴和百天宴大家都是有来捧场的,我教子无方,先干为敬了。”
赵辉杯子差点掉到地上,“妈,说什么呢你!
喝多了吧。”
儿媳恶狠狠地盯着赵辉:“你丫敢骗我,你不说你是头婚吗?”
我一把拉过吴玉的手,“小玉啊,是你头昏了,不过你放心,前两个都没领证,怎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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