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重获新生

论一家人的累赘是什么体验闹钟刺耳的"叮叮叮"声划破寂静，我猛地从床上弹起，

后背已被冷汗浸透。窗外，初夏的阳光透过薄纱窗帘洒进来，在水泥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我颤抖着抓起手机——2031年6月11日，高考结束第三天。

妈妈...妈妈还活着...我捂住嘴，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

那些画面——母亲倒在血泊中的身体，父亲王伟狰狞的醉脸，

酒瓶一个个砸向妈妈砸完了又一拳拳打向母亲那瘦弱的身体,哥哥王强按住我的肩膀，

我用尽全力挣开哥哥的手，跑向妈妈抱着她，全身都是血，

我轻轻的放下她跑向外面一个劲的拍着邻居家的门，没有一个人开门，

这一刻我明白了人性的冷漠，好歹有位好心的大叔，叫了救护车，来到医院我在走廊上等待，

一个小时后医生出来宣布失血过多抢救无效，这一天我失去了我最爱的妈妈。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失去了灵魂，录取通知书也被他们撕了，

一个女孩子读那么多书干嘛，还不如早点嫁了，多拿点彩礼用来喝酒。

王伟的话一遍一遍的刺激我，我多次尝试着逃跑想开始新生活，可惜还是被抓住，

最终老楼的电路老化我被他们关在家里，活活被烧死了。这些情景全都历历在目。

强烈的告诉我那不是梦，那是我的前世。我跌跌撞撞冲出卧室，

差点撞上正在厨房忙碌的母亲。她转过身，那张我朝思暮想的脸庞上带着担忧："晗晗？

怎么了？做噩梦了？"在阳光下的照耀下，母亲眼角的细纹和鬓角的白发清晰可见。

我死死抱住她，闻着她身上淡淡的油烟味和廉价洗发水的香气，生怕一松手她就会消失。

"妈，我梦见...梦见你..."我说不出口，那个结局太残忍。"傻孩子，梦都是反的。

"母亲轻拍我的背，像小时候哄我睡觉那样，"快去洗漱，妈给你煎了荷包蛋。

"我抹掉眼泪，看着这个不到五十岁却已显老态的女人。前世，她为了保护我，

死在王伟的酒瓶下；这一世，我绝不会让悲剧重演。餐桌上，我故作镇定地咬了口荷包蛋，

咸香在口中蔓延。"妈，学校通知说体检报告有问题，让我去医院复查。"母亲的手一抖，

筷子掉在桌上："什么问题，严重吗？""不清楚，只说让尽快去。"我低头扒饭，

不敢看她的眼睛，"我们县城医院查不了，得去A市。

""这...你爸爸知道了肯定..."母亲下意识看向主卧紧闭的门，

那里传来震天的鼾声。王伟昨晚又喝到凌晨才回来。"别告诉他！"我抓住母亲的手，

"就说...就说我去同学家玩几天。"母亲犹豫了。

我知道她在想什么——没有王伟的允许，她连买菜多花两块钱都会挨骂。

但前世她临死前那句"晗晗也是你的女儿"证明，她心里始终有我。"妈，求你了。

"我的声音在发抖，"就这一次，陪我去吧。"也许是看到我眼中的恐惧，

母亲终于点头："好，妈陪你去。等会儿就说去你外婆家上坟。" 两小时后，

我们坐上了开往A市的大巴。母亲紧紧攥着个破旧布包，

里面装着我们的身份证和她偷偷攒3000元钱。车子启动的瞬间，我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

"晗晗，现在能告诉妈到底怎么回事了吗？"母亲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色，轻声问道。

我深吸一口气："妈，我想带你离开那个家。"母亲愣住了，转头看我："你胡说什么？

那是我们的家啊。""家？"我苦笑，"那个王伟三天两头打你，

王强偷看我洗澡的地方能叫家？妈，我考上大学了，我能养活你！

""你...你怎么知道录取结果还没..."母亲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住，脸色煞白，

"是不是王强那畜生对你做什么了？"我摇头，

决定说出部分真相："我做了一个很长很真实的梦。梦里王伟因为你求他给我交学费，

用酒瓶砸死了你...而我..."我哽咽着说不下去。母亲的手冰凉，

颤抖着抚摸我的脸："傻孩子，梦而已。妈这不是好好的吗？""可万一成真呢？

"我急切地说，"妈，我们先在A市住几天，就当散心。要是...要是你觉得我想多了，

我们再回去。"也许是命运眷顾，我们找到了一间月租900的阁楼房。不到二十平米，

厨房厕所都是公用的，但窗户朝南，阳光充足。

我用做家教攒的5000块钱付了押金和首月租金。"太贵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母亲看着简陋的房间，心疼钱。我知道她是在担心我。我一把拉住她："妈，你看。

"我从包里掏出手机，调出昨晚查到的录取通知，"我被A大录取了！全额奖学金！

九月份就开学。我们不用回去了，我能边读书边打工养你！"母亲捧着手机，

泪水滴在屏幕上。我知道她在想什么——十八年前，她也是大学生，

因为未婚先孕被学校开除，后来嫁给家暴的王伟，人生就此坠入深渊。"好。"她抹掉眼泪，

突然笑了，"妈听你的。不过妈也能工作，不能全压在你身上。"第二天，

母亲就在附近的家政公司找到了清洁工作。看着她笨拙地学习使用智能手机记路线，

我既心酸又骄傲——为了我，这个从没出过县城的女人正努力适应城市生活。七月底，

我收到县中学班主任的短信：王晗，录取通知书到了，王伟来学校闹，说你偷钱离家出走。

需要老师帮忙吗？我回复老师的询问并说明情况，同时庆幸我们走得及时。那天晚上，

母亲做噩梦尖叫着醒来，说梦见王伟找到我们。我抱着她直到天亮，暗自决定要更强大，

才能保护她。九月开学后，我像上了发条一样拼命学习，同时做三份家教。

母亲则同时接三户人家的保洁，我们经常一周都见不上几面。但每周末，无论多晚，

母亲都会做好一桌菜等我回家，这一刻我没有后悔当初我的决定。"别太累。

"妈妈她总这样说，却不知自己眼下的青黑比我还重。大二那年，

我的平面设计作业被教授选中参加国际比赛。颁奖典礼上，

一个高个子男生走过来："学妹的作品很有感染力，我是建筑系的林修远，

工作室正缺你这样的设计师。"他递来的名片上印着"远见设计工作室"。后来我才知道，

这个笑容干净的学长是业内新锐，工作室虽小但作品屡获大奖。

晚上阁楼的窗户正对着A市的地标建筑，每当夜幕降临，那座高塔就会亮起璀璨的灯光。

我趴在窗台上，数着塔身上变换的颜色，从蓝到紫，再到金。

这是我和母亲来到A市的第七个月，我们的小阁楼里渐渐有了"家"的气息。"晗晗，

把阳台上的衣服收进来。"母亲的声音从楼下传来。我们租的这间阁楼在顶楼六层，

没有电梯，每次上下楼都是对膝盖的考验。"来了！"我放下手中的设计草图，

三步并作两步跑下楼。母亲正站在公共阳台上，手里抱着一摞刚叠好的衣服。

初夏的风吹起她额前的碎发，露出眼角新添的细纹。"妈，不是说等我回来再洗吗？

"我接过她手中的衣物，触到她的手指时，心里一颤——那双手比半年前粗糙了许多，

指关节有些红肿。母亲笑了笑："你学习那么忙，这点小事妈来做就行。

"她转身从晾衣绳上取下最后一件衬衫，那是我的工作服，领口已经有些泛白。回到阁楼，

母亲开始准备晚饭。狭小的空间里，她动作娴熟地避开堆放的书籍和我的设计材料，

在电磁炉上炒着青菜。油烟很快充满了整个房间，我赶紧打开窗户。

"今天家政公司给我涨工资了。"母亲背对着我说，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喜悦，

"张太太推荐我去她朋友家做保洁，时薪多了30块钱。"我鼻子一酸。自从来到A市，

母亲一天工作十小时以上，从最初连吸尘器都不会用，

到现在能同时负责三户人家的清洁工作。她从未抱怨，反而为每一点微小的进步而高兴。

"妈，我也有好消息。"我放下手中的衣服，从书包里掏出一个信封，

"学校批准了我的勤工俭学申请，下周开始我可以在图书馆工作，每周二十小时，

不影响上课。"母亲放下锅铲，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才小心翼翼地接过信封。她识字不多，

但还是一字一句地读着上面的文字，嘴角慢慢扬起。"真好，真好..."她喃喃道，

眼眶有些发红，"我的晗晗真有出息。"晚饭是青菜炒肉和西红柿蛋汤，

我们坐在折叠小桌前，头顶的灯泡时明时暗。母亲把肉都夹到我碗里，说自己最近在减肥。

我知道她是舍不得吃。"妈，下周是你生日。"我突然说，"我们出去吃顿好的吧？

"母亲愣了一下，摇摇头："花那钱干什么，妈给你做你爱吃的红烧鱼。""不行，

这次必须听我的。"我放下筷子，握住她的手，"我用家教挣的钱订了餐厅，

就是林学长上次推荐的那家。""林学长？"母亲敏锐地捕捉到这个称呼，

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就是常来图书馆找你的那个高个子男生？

"我的脸突然发热："他只是...来讨论设计作业..."母亲笑而不语，低头喝汤。

但我知道她看出来了，就像前世她总能一眼看穿我的小心思一样。第二天是周六，

我早早起床，准备去林修远的工作室。

这是我这学期接的第一个校外项目——为一家新开业的书店设计logo和海报。

工作室位于大学城附近的一栋老式公寓里，三室一厅的格局被改造成办公空间。我敲门时，

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门开了，林修远站在门口，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头发有些乱，

像是刚熬过夜。他见到我，眼睛一亮："王晗，你来得正好，我刚煮了咖啡。

"工作室里弥漫着咖啡和颜料的混合气味，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

在地板上投下几何形的光斑。墙上贴满了设计草图和照片，

一张大桌子上散落着各种工具和材料。"你的设计我看过了，很有想法。

"林修远递给我一杯咖啡，指着电脑屏幕，"特别是这个将书本与树木结合的概念，

很符合书店的环保理念。“我抿了一口咖啡，

苦涩中带着微酸："我想表达的是知识像树一样生长的感觉...""完美"他打了个响指，

眼睛亮晶晶的，"我就知道找你合作是对的。不过..."他凑近屏幕，眉头微皱，

"这里的线条可以再流畅一些。"他的肩膀几乎贴着我的，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松木香气。

突然，电脑屏幕上的设计稿变得模糊，我的注意力全在那近在咫尺的侧脸上——高挺的鼻梁，

微微下垂的眼角，还有说话时滚动的喉结。"王晗？你在听吗？"他转过头，

正好对上我的视线。我慌忙低头，假装被咖啡呛到："抱歉，

我走神了..."林修远轻笑一声，突然伸手拂过我的发梢："你这里有片羽毛。

"他的手指轻轻掠过我的耳际，留下一阵战栗。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我们沉浸在设计中。

林修远对细节的苛求令人惊叹，但他从不强行改变我的创意，

而是引导我找到最佳的表达方式。当最终版本定稿时，窗外已是华灯初上。"饿了吧？

"他伸了个懒腰，"我知道附近有家面馆不错。"面馆很小，但干净温馨。

我们要了两碗牛肉面，林修远还特意点了母亲爱吃的凉拌木耳打包。"带给你妈妈。"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