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夏站在老宅门前，仰头望着这座灰扑扑的建筑。
三层的青砖小楼在暮色中显得格外阴森，斑驳的墙面上爬满了枯死的藤蔓，像一张张干枯的手掌。
她握紧了手中的钥匙，金属的凉意渗入掌心。
这座宅子是奶奶留给她的，自从十年前奶奶去世后，这里就一直空置着。
林小夏记得小时候每次来，奶奶都不让她上二楼，说上面闹鬼。
"吱呀——"生锈的铁门发出刺耳的声响，林小夏深吸一口气，迈步走进院子。
杂草已经长到膝盖高，枯黄的草叶在风中沙沙作响。
她拖着行李箱，艰难地在杂草中开辟出一条路。
突然，一阵冷风从背后袭来，林小夏猛地回头，却只看到铁门在风中轻轻晃动。
她松了口气，继续向前走。
就在这时，她听到身后传来"啪嗒"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林小夏转身看去，只见地上躺着一只红色的绣花鞋。
那鞋子很小，像是给小孩子穿的，鞋面上绣着精致的牡丹，针脚细密，却透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她的心跳突然加快，手心渗出冷汗。
这只鞋子，她见过。
在奶奶的遗物箱里，有一张泛黄的老照片，照片上的小女孩就穿着这样一双红绣鞋。
"小姐。
"一个沙哑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林小夏惊叫一声，差点跳起来。
她转身看到一个佝偻着背的老人，正用浑浊的眼睛盯着她。
"我是这里的管家，老陈。
"老人咳嗽了两声，"老太太临走前交代我照看这宅子。
"林小夏松了口气，但随即又警惕起来。
奶奶去世十年了，这个老人一直住在这里？
她打量着老陈，他穿着一件褪色的中山装，裤脚沾满泥土，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从土里爬出来的一样。
"陈伯，"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您一直住在这里？
"老陈没有回答，只是弯腰捡起那只红绣鞋，动作僵硬得像个提线木偶。
"小姐，天快黑了，我带你去看房间。
"林小夏跟着老陈走进老宅，木地板在脚下发出吱呀声。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混合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
她的目光扫过墙上的老照片，突然注意到一张全家福里，站在奶奶身边的小女孩，脚上正穿着那双红绣鞋。
"小姐，你的房间在二楼。
"老陈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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