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人的白月光上了手术台,点名要我做主刀医生。
进手术室前,他的好兄弟们也特意赶来,劝我这个“嫂子”大度。
手术刀在我手上,定要谨慎再谨慎。
我同枕七年的好老公黎深,则明晃晃威胁我。
他要蒋俏安安稳稳下手术台,否则谁都别想活。
他们各个要我遵医德守妇德。
好,我成全他们。
三个小时后,蒋俏的隆鼻修复手术失败。
倒在手术台上丢了性命的,却是我。
一满目的忙乱。
蒋俏躺在担架车上,正被推向大门外。
救护车已经在候着了。
“俏俏,你不会有事的。”
黎深急匆匆跟着,鞋子竟跑掉了一只。
我看着他一路跟上救护车。
背影似乎都老了几岁。
一旁的路人叹道:“能嫁给这样的老公,就算死也值了。”
“好人长命,他那么痴情,他老婆一定会没事的。”
我转过身,轻轻踱至手术室。
有些冷清。
两个小助手不知所措。
一个小声呜咽着,用尽全力按着地上那人腹部的伤口。
鲜血顺着她的指缝肆意蜿蜒。
像一条小河,也像我掌心中不怎么长的生命线。
另一个急匆匆对电话吼着:“你们再不来潘医生就要死了!”
说着,她也哭出了声。
我多想去抱抱她,告诉她别害怕,也别着急。
因为,我已经死了。
我看向手术室内的时钟,是时鸣放学的时间了。
今天本该外婆接她回家。
我给妈妈打电话,始终没人接。
不知是因为我不在了,电话不可能打通,还是因为其他意外。
我独自去了学校。
校门前逐渐冷清,绝大多数孩子都被接走了。
时鸣只身站在一角。
“小鸣!”
我大声喊着,又失语。
是啊,我死了,她怎么能听到呢?
可她竟真的看了过来。
她冲我摆摆手,一头扎进了我的怀抱中。
“妈妈,你今天不是有重要的手术吗?
怎么会来接我?”
我轻轻摸她额前的发:“本来是拜托了外婆来接你的,她没来吗?”
她摇摇头。
我放心不下,带她去了妈妈家。
推门而入,竟看到妈妈一动不动趴在地上,右手紧紧攥着手机。
“妈!”
“外婆!”
我慌忙拾起手机,映入眼帘的,是未接来电——正是我在医院打的。
“妈妈,外婆怎么了?”
时鸣急得眉心泛红。
“乖,你现在给爸爸打电话。”
我将手机塞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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