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雨夜符号警笛声划破雨幕时，林穗正盯着死者手腕上的蝴蝶符号出神。
深蓝色磷光颜料在法医的紫外线灯下泛着妖异的色泽，振翅欲飞的蝶翼纹路里藏着细密的数字——这已经是本季度第三具被刻上这种符号的尸体。
"死亡时间在凌晨两点到三点之间。
"法医掀开死者被雨水泡得发白的裙摆，"和前两起不同，这次凶手留下了完整的..."话音戛然而止。
林穗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瞳孔骤然收缩。
尸体被摆成祈祷姿势的双手下，压着一张泛黄的老照片。
照片里七岁的小女孩抱着粉色书包，站在市立第三小学门口笑得天真无邪——正是二十年前失踪的自己。
"林队！
"实习警员小周举着物证袋冲过来，"死者身份确认了，是陈氏集团千金陈雪，三个月前报的失踪案。
"他的声音突然发颤，"档案显示...她最后出现的地方是您当年就读的实验小学旧址。
"雨水顺着林穗的额发滴在照片上，晕开一片模糊的水渍。
当她抬头时，警戒线外的人群里闪过一道黑影。
那人穿着黑色高领毛衣，苍白的面容在路灯下泛着瓷器般冰冷的光泽，左耳垂的蓝宝石耳钉与死者手腕的符号如出一辙。
"站住！
"林穗翻过警戒线追上去，却撞进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男人的瞳孔在暗处泛着奇异的琥珀色，像是某种夜行动物的眼睛。
他后退半步，风衣下摆扫过潮湿的砖墙，青苔上竟没有留下半点痕迹。
"你认识这个符号。
"男人的声音像砂纸擦过生锈的铁管，食指在空中画出残缺的蝶翼图案，"三年前青岩山悬崖下的尸坑里，那些孩子手腕上也有同样的标记。
"林穗的配枪已经抵上对方心口，警用强光手电照亮他脖颈处狰狞的疤痕。
那道伤疤如同蜈蚣般从锁骨蜿蜒至耳后，在喉结处形成诡异的十字交叉。
她突然想起法医说过，三年前连环杀人案的唯一幸存者，喉咙被利刃割开时留下的就是这样的疤痕。
"我是顾惟安。
"男人举起的手腕内侧，蓝色蝴蝶符号正在渗血，"当月亮变成血红色的时候，第七只蝴蝶就要破茧了。
"暗巷深处传来野猫凄厉的嚎叫，林穗再抬头时，面前只剩下一件飘落的风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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