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十六万字,加上番外十九万字顶破天,宝宝们千万不要养文啊!
哭哭嘞!
(●◡●)——————————————————————西百年前,鬼间。
“行刑——”浑身浴血、身形颀长的红衣人倏忽间被从上空推落,如碎裂的纸鸢般以血色划破万古黑夜。
“嘭——”一道令人牙酸的砸地声从底下传来,和着铁链的窸窣响声。
众人纷纷鼓掌叫好。
恶贯满盈、手眼通天、天怒人怨的引魂使温病温浅年,终于在各族的围攻下投降伏诛!
“师尊!!!!!!!!!!”
……………………………………………………西百年后。
温病起床,用纤长的手指按了按太阳穴。
——最近总有人在自己梦里号丧,号得撕心裂肺,连带着自己的心脏都一抽一抽地疼。
他下床,刷牙,洗脸,照镜子。
看到一张没有五官的脸。
尽管总有人把他的长相夸得天花乱坠,但他自己却总也看不清自己的脸,不管是用镜子、用摄像头、用反光的水面……哪怕是在同学毕业照里,他的脸都是模糊的。
他打开电脑,随手翻了翻小说网站,修长的手指在鼠标上点点点,如一株含苞待放的纯白木槿花。
找到了——《霸道师尊爱上我》是一本名字难听,封面难看,脑子有坑,感觉有病的修仙小说。
咱就说,谁家的修仙文会叫《霸道师尊爱上我》?!
但凡有点脑子、有点文学理想的作者都不会想出一个这么离谱!
这么无脑!!
这么玛丽苏的小说名字好吗?!!
咱们再说,谁家的小说封面会用荒草竹叶加日落?!
这不是标准的西十岁五十岁六十岁七十岁八十岁大爷大妈爷爷奶奶会用来做微信头像的照片吗?!!
作者!
捉着!
泥能不能用点心?!!
不对,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小说的剧情。
这本小说以第一人称叙述仙族的徒弟如何单向爱上魔族的师尊,并死去活来,活来死去的离谱感情线和对自我爱意的深刻剖析为展开。
离谱不?!
离天下之大谱!!!
滑稽不?!
滑天下之大稽!!!
为什么修仙文不讲修仙!
不讲打怪!!
讲高几?!!!
作者,作者!
你能不能瞪大你的眼睛看看!!
是不是投错了频道???!!!
人工智能小布温馨提醒您,没有哦(˵¯͒〰¯͒˵)~~一道冰冷机械的童声响起。
“我次奥!
哪来的声音?!”
一阵天旋地转,没错,你没看错,就是那个天旋地转,老生常谈的天旋地转,物理意义上的天旋地转。
小布:芜湖!
就酱,世界特级牛马温病,来到了这个古怪又诡异的世界。
他缓缓睁开了眼。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轻薄的绿鲛纱,葳蕤的灯火透过如雾的轻纱吻在他白玉般的俊美面颊……温病从塌上弹起来怒吼:“夫昂放,颇意屁!
老子额什么都冇有看到!!”
一个巴掌盖在传说中如玉的面颊上,一道尖锐泼辣的女声响起:“你给他娘的给我老实点!”
“啪”“啪”两下,似乎是摔手掌的声音,听得温病心惊肉跳,总担心又有巴掌要摔到自己脸上。
木二娘在床边走来走去气急败坏道:“小王八羔子,你他娘的还想看到什么??!
“上千只流光蛛在洞里交配,你他娘的闯进去干嘛???
毒液不喷到你身上就有鬼了,不瞎你瞎谁??!!”
温病一顿臭骂,心中一惊,惊回点脑子,这才发现自己原来不是看不清了,而是眼睛上被蒙了一块布条。
温病在心中悄声问系统:“这谁?
这哪?”
“我嘞个擦,原主有这么重口味吗??”
“还有你怎么不告诉我看不清是因为眼睛上遮了东西???”
小布:…………哈,哈哈。
……葳蕤的灯火透过如雾的轻纱吻在他白玉般的俊美面庞,一根三指宽的白布条遮住他如霜胜雪般的眼眸……温病:“……”呵,呵呵。
原来是没讲完啊,……讲的很好,下次莫要再讲了。
七日后,温病休养完毕,伸了个懒腰,活蹦乱跳地下了榻。
暖阳穿过简陋的窗棂为他的侧脸勾勒出优美流畅的曲线,上翘的纤长睫毛挑起细碎的光点。
天生眼尾上挑,唇角含笑,偏又眸色浅淡,肤白胜霜,似冷还热。
道是无情却有情,最是人间好颜色。
温病往黄铜镜里瞟了一眼,自觉甚为满意,乌七八糟地评价道:“好一个大杂脍的冷美人儿。”
接着他按照木二娘的吩咐劈柴,烧火,挑水,洗锅,做菜……最后掏了掏袖子——没有银子,于是便留了块木槿花纹玉佩放在床头小案上,算是感谢这段时日木二娘的搭救之恩。
事了拂衣去。
温病顺手牵了头驴子溜溜达达地下山,奔着他那传说中的便宜徒弟去了。
倒不是说他真的愿意去和这本书中的男主角搞基,只是既来之,则安之。
到这个世界这么久了,怎么的也得看看男主角长得啥样吧。
况且……温病心中阴森森地笑,谁说一定是《霸道师尊爱上我》的?
我也可以让它变成《霸道师尊暴打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西南边境,山如眉峰水如练。
即将落山的太阳用碎云铺就千万道五光十色的灿烂云霞,灿烂的云霞里藏了个碍眼的小黑点。
温病御着把红色长剑穿云破雾,剑上载着头活活笨死的驴——这位传说中的穿书者正在气喘吁吁,累如死狗地于千山万岭中寻找传说中男主大大的身影。
“景弦?
景弦?!
小弦砸~~啊~你在哪儿!!
我~看不见~~”温病张嘴喊人还被灌了一嘴风,此刻嘴巴呈波浪形,揪着头发气恼道:“怎么滴?
千呼万唤始不出啊?
我……你这头蠢驴!
靠过去一点,老子都快被你拱下去了!!!”
长剑另一端的驴尊臀一摆,百无聊赖一下一下翻嚼着唇皮,驴眼一翻翻出两眼白,竟口吐人话:“生活奇奇怪怪,泥要阔阔耐耐,小布还是喜欢你讲话温柔的时候呢。”
温病衣摆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他立于剑上负手长叹一声:“报应啊,这就是我想偷懒骑驴的报应……早知道小小的老子就牵条狗了~,诶,不对,早知道我就啥都不牵了。”
末了他又满脸嫌弃地看着那头驴道:“……不儿,你这傻蛋怎么不告诉我你要附身活体呀。
驴祖宗,您老下次能脑子能再不灵活点么?”
驴:“正在努力变灵活中呢。”
赤红色的飞剑划破万里长空,山下屋舍如转盘般旋动。
终于在转过第三百零一转的时候,温病终于在某其貌不扬的柴薪丛中发现了他那千呼万唤始出来的傻徒弟,他跳下剑来:“就是他了,怎么这么小?
老子亲手还要把他带到大吗?
……也行,以后让他管我叫爹。”
驴子在旁边猛呸一声。
温病低头看着柴丛中面朝黄土背朝天趴得不省人事、宛如死猪的小不点,微微皱眉。
这荒山野岭的,这娃子是睡着了还是晕了?
八成是晕了。
温病一把将人捞起,单手拍了拍他的脸蛋,混不吝道:“嘿,小鬼,醒醒啦!”
小鬼没有醒。
“看来真是晕了。”
温病思忖着,看着那张满面脏污的脸,心底不知为何突然油然生出一股烦躁之感。
他暗骂一声,拿起袖子替小孩擦净脸上污垢。
越擦越心惊,这小孩泥巴脸下横七竖八净是被人暴揍过的痕迹,一张稚嫩的小脸,青半边,紫半边,却仍然依稀可见曾经惊艳可爱的标准小男主面容。
温病咂摸着这张脸,总感觉在哪见过。
在哪儿呢?
总不至于是林黛玉初进贾府碰见贾宝玉那样吧。
思及此温病又想笑,遂自娱自乐道:“哎呀!
‘这徒儿我曾见过的,心里就算做旧相识,今日只作远别重逢,亦为不可。
’”他装模作样的说完这一段话,自己先捧腹笑起来了:“哈哈哈哈哈!
乐死我了。”
乐完之后,他解下外衣腰带把景弦绑在驴背上,自己再跳到剑上,拍了拍驴臀,冲着天空扬声道:“小崽,咱们飞喽!!
哈哈哈哈哈!”
几日后的某街市上,小贩的吆喝声和早餐摊里冒出的嘶哈嘶哈声为冬日的凌晨多添了几分人间烟火气。
稀薄的朝雾中缓缓走出一驴两人,可怜的驴子被一大一小压得头都抬不起来,哼哧哼哧地翻着白眼,看样子是想随时撂蹶子。
……或者趴地上首接装死。
温病骑在驴背上东张西望,看这个糖葫芦也想要,看那个拨浪鼓也想玩。
奈何兜比脸干净,只得滋咕滋咕地咽口水,再抽空和坐他前边的景弦滔滔不绝的讲述这个这个那个那个有多好吃多好玩云云。
正在他和景弦津津有味地讲到冰糖葫芦的制作方法时,街上突然漫起了一阵浓郁的灰雾。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