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绿萼梅与蝴蝶兰三月的雨丝裹着紫藤花香飘进玻璃花房,苏砚握着修枝剪的手忽然顿住。
檐下风铃轻响,那个穿浅灰衬衫的身影第三次出现在周二下午三点。
"请给我一束..."男人望着垂落的紫藤花瀑,镜片后的目光忽然转向工作台,"这是绿萼梅?
"苏砚将茶盏推过木质台面:"自己种的,要尝尝吗?
"青瓷杯里浮着两朵白梅,男人修长手指抚过杯壁时沾了水雾。
"季寒,A大植物学讲师。
"他递来的名片染着佛手柑气息,"这株蝴蝶兰的唇瓣变异很特别。
"剪刀咔嚓剪开淡紫色丝带,苏砚把花束递过去时露出腕间藤蔓刺青:"上周刚从婆罗洲运来,叶脉有荧光反应。
"他看见季寒睫毛猛地一颤,实验室白大褂的口袋里露出半截标本夹。
雨忽然大了,水珠在玻璃上蜿蜒成溪。
季寒的白球鞋在门口迟疑:"能再要一支鹤望兰吗?
下周三的讲座...""会配跳舞兰和银叶菊。
"苏砚往记账本画了只衔枝的雀,尾羽扫过"季先生"三个字。
第二节 第五片花瓣 ,昙花与星辰解剖刀划开昙花乳白色花瓣时,季寒闻到了苏砚身上新沾的夜来香。
艺术课学生们的惊呼声中,那人正用石膏拓印叶脉,围裙带子在腰后系成摇晃的结。
"苏先生觉得植物会做梦吗?
"深夜实验室里,季寒突然开口。
培养箱的蓝光映着苏砚侧脸,他手中的永生花标本正在滴落特制树脂。
"我更相信刹那的永恒。
"他举起半透明的昙花,"就像…..."指尖相触的瞬间标本跌落,季寒抓住他手腕。
刺青下的疤痕凸起,是经年累月的烫伤。
苏砚想抽手却被更用力握住,树脂在桌上凝固成琥珀色的湖。
"是花房失火。
"他声音像深秋薄霜,"七年前父母留下的..."温热的触感突然落在伤痕上。
季寒的唇轻如蝶栖,睫毛扫过他突跳的脉搏:"这才是永恒。
"平安夜的雪淹没城市时,苏砚对着盛放的蓝色月季咳嗽。
药瓶滚落在波斯菊丛中,玻璃上的冰花正爬成羽毛形状。
"不是说好今天送花?
"卷着风雪闯进来的人发梢结霜,实验袍下竟穿着苏砚落在他车上的毛衣。
暖炉上的水壶开始呜咽,苏砚把绒毯裹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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