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敌国的公主,和亲路上的叛逃,在河边救下了一位盲眼少年。
我与他暗生情愫,本以为最终有缘无分,他却是我即将和亲的夫君。
大婚当夜我想欣喜地告诉他这个秘密,却被他剑挑开盖头,眼中淬着恨意。
最信任的侍女摇身一变成为了他的救命恩人,而我则是冒领功劳的骗子。
我以为用脊梁撑起的是两国和平,却不知踏入的是一座冰窖。
南离的贵人们踩着我的尊严取乐,逼我如舞姬般献艺,用我臣民的性命作要挟,甚至逼我行牵羊礼。
直到故国覆灭,父王的头颅悬于城墙,母后咬舌自尽,我的故土浸透血泪。
一封密信却悄然送到我的手中。
1月夜下,我默不作声地将密信用烛火点燃,火舌席卷着字条,隐约看到龙飞凤舞的字迹,足以显示写字之人的慌乱。
这封密信来自北越的皇城,写信的人是我的父亲。
从遥远的北方一路送到南离的摄政王府,这一定是一条血肉筑成的不归路。
三月前,南离大军的铁蹄已经接连攻下数座城池,直逼北越都城。
南离的王城已然歌舞升平,便是我这样一座被人遗忘的小院子,也能听见丝竹声声。
他们已经提前开始庆祝胜利。
“还有七日。”
我在心中默默对自己说,父王的密信中写道,七日后他最后一批死士会护我离开南离,从此世间再无李持盈,山高水长,自行安好。
……陆裁冰径直推开门,她一身红衣,在黑夜里笑的正灿烂。
她拿手抹了抹桌上的油腻,面露出嫌恶。
“殿下,看来你过得真的很不好。”
作为名义上的摄政王妃,我被锁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小院子里,身边甚至没有一个侍奉的侍女。
莫说是陈茶,连一壶热水都是奢望。
随我千里迢迢从北越来的人,一半折在了路上,一半死在了南离,再也无法回到故土。
除了陆裁冰。
可惜她马上就是真正的南离人了,摄政王府灯火通明,处处是刺目的红。
只待后日,裴照野就要迎娶她做摄政王侧妃。
虽然是娶侧妃,可排场一点不输当年与我大婚的样子,是了,娶我是他不得已而为之,心中厌恶至极,娶陆裁冰,却是他心之所向,我该为他们的苦尽甘来而鼓掌。
可惜三年过去,我一颗麻木的心早已不会为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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