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貂蝉蹲在24小时便利店的玻璃门外,盯着自动感应门开开合合。
“欢迎光临。”
机械女声第九次响起时,她终于学着前面穿连帽衫的女孩,把一罐可乐“哔”地扫过黑色方盒。
“付款成功。”
店员头也不抬。
她长舒一口气,指尖捏着的花瓣悄然消散——方才若有意外,这瓣花就会割断监控线路。
霓虹灯把她的影子投在柏油路上,像一朵颤动的墨色芍药。
三天前,她还在长安城的火海中起舞,吕布的方天画戟与赵云的银枪交错成网,而明世隐的卦象如毒蛇缠住她的脚踝。
再睁眼时,铁皮巨兽(汽车)咆哮着碾过身侧,高耸入云的琉璃塔(写字楼)倒映着陌生星辰。
**(2)**“姑娘,要帮忙吗?”
貂蝉转身,对上一双狐狸似的笑眼。
男人穿着挺括的灰西装,袖扣却是格格不入的青铜兽首,暗纹如蛇信蜿蜒。
——是尧天的人!
她本能后撤,却发现灵力滞涩如陷泥潭。
该死,这世界的“气”浑浊不堪,连幻舞都只剩三成威力。
“我叫周慕云。”
男人逼近一步,香水味掩不住血锈气,“你的舞,让我想起一位故人。”
貂蝉指尖刚凝出花瓣,便利店突然爆响刺耳警报。
“着火啦!”
有人尖叫。
浓烟中,她甩开周慕云的手冲入街道,却撞进另一个怀抱。
**(3)**“第三次了。”
抓着她手腕的男人戴着黑色口罩,冲锋衣兜帽下露出一截银发。
他举起手机,屏幕正在播放昨夜酒吧监控——貂蝉在钢管上旋转,本该坠地时却轻踏虚空,绯红花瓣随霓虹灯炸成星雨。
“超自然管理部第七科,代号白夜。”
他亮出证件,钢印下隐约有符咒流动,“你也不想被切片研究吧?”
貂蝉突然笑了。
她踮起脚尖,唇几乎贴上他耳畔:“大人可知,妾身最擅长的……”白夜颈侧骤凉,三枚花瓣刀己抵住动脉。
“是近身舞。”
**(4)**警笛声由远及近。
貂蝉闪进暗巷,却撞翻一堆纸箱。
彩灯忽亮,她怔怔看着满墙涂鸦——血月下持伞的公孙离,与自己足有七分相似。
“喂。”
沙哑男声从头顶传来。
阁楼窗边坐着个抱吉他的年轻人,耳骨钉泛着冷光。
他指了指巷口的监控,又扔下一件连帽衫:“套上,左转第三个垃圾箱有暗道。”
貂蝉接住衣服时,瞥见他手腕的疤痕,像被什么利器反复割裂过。
“为什么帮我?”
“你跳舞的样子……”他按下助听器开关,电子音滋滋作响,“很像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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