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岚宗外门的晨钟刚刚敲响，秦墨就己经站在了练武场的角落。
他身材瘦削，十六岁的年纪却比同龄人矮了半个头，一身洗得发白的青色外门弟子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
"看啊，咱们的天才又来了。
"一个刺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秦墨没有回头，只是握紧了拳头。
那是林炎的声音，青岚宗外门弟子中的佼佼者，也是最喜欢欺负他的人。
"林师兄，你说他为什么还不滚出宗门啊？
都三年了，连最基本的引玄入体都做不到。
"另一个弟子附和道。
"谁知道呢，也许宗主可怜他吧。
"林炎大笑着走近，突然伸手推向秦墨的肩膀，"让开点，废物，别挡着师兄们修炼。
"秦墨被推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他咬紧牙关，没有出声。
三年来，这样的羞辱几乎每天都在上演。
他不是不想反抗，而是不能——在青岚宗，实力就是一切。
而他，只是个连玄脉都感应不到的废物。
"林炎！
你又在欺负秦墨！
"一个清脆的女声突然响起。
秦墨抬头，看见一个穿着淡绿色衣裙的少女快步走来。
她约莫十五六岁，肌肤如雪，眉目如画，腰间挂着一枚精致的玉牌——那是内门弟子的标志。
"叶...叶师姐。
"林炎的气势顿时矮了半截，讪笑着退后两步，"我只是和秦师弟开个玩笑。
"叶清瑶冷哼一声，走到秦墨身边："没事吧？
"秦墨摇摇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我没事，清瑶。
你怎么来了？
""今天是我负责检查外门弟子的修炼进度。
"叶清瑶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悄悄塞给秦墨，"这是聚气丹，对你感应玄脉有帮助。
"秦墨心头一暖。
叶清瑶是他在这个冰冷宗门里唯一的温暖。
他们来自同一个山村，从小一起长大。
只是叶清瑶天赋异禀，十二岁就被青岚宗收为内门弟子，而他，靠着叶清瑶的推荐才勉强成为外门弟子。
"谢谢，但我不能要。
"秦墨推回瓷瓶，"被发现了对你不好。
""拿着。
"叶清瑶固执地将瓷瓶塞进他手里，"今晚子时，后山老地方见，我有话对你说。
"说完，她转身走向练武场中央，开始检查其他弟子的修炼情况。
秦墨握紧瓷瓶，感受着上面残留的温度，心中五味杂陈。
夜幕降临，秦墨悄悄来到后山的古树下。
这里是他们儿时的秘密基地，远离宗门的喧嚣与冷漠。
"你来了。
"叶清瑶从树后走出，月光下她的脸庞显得格外清丽。
"嗯。
"秦墨点点头，"你要说什么？
"叶清瑶咬了咬嘴唇，似乎在犹豫："秦墨，我...我可能要离开青岚宗了。
""什么？
"秦墨如遭雷击，"为什么？
""玄霜门的大长老看中了我的天赋，想收我为亲传弟子。
"叶清瑶低声道，"父亲己经同意了。
"秦墨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玄霜门是比青岚宗更强大的宗门，位于三百里外的玄霜山脉。
如果叶清瑶去了那里，他们可能几年都见不上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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