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张楠,不过是这座城市里毫不起眼的一介私家侦探。
每日,我就窝在那狭小又昏暗的办公室里,像个守株待兔的猎人,满心盼着那些或诡谲离奇、或稀松平常的案子能主动找上门来。
今儿个,和以往的日子没啥两样,我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灌着早己冷透的咖啡,一边百无聊赖地翻着那份皱巴巴的报纸。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猛地打破了这沉闷的寂静!
“张楠!
张楠!
快出来!”
一听这大嗓门,张楠就知道准是房东阿婆来了。
“张楠,别躲里头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呢,你都拖欠三个月房租了!”
房东阿婆扯着嗓子咆哮道。
我满心无奈,硬着头皮拉开门,脸上瞬间堆满讨好的笑,冲着房东阿婆说道:“阿婆,您就行行好,再宽限我几日呗。
这不,眼瞅着就有大案子要上门了,到时候一准儿把房租给您补齐,分文不少。”
房东阿婆听了,眉头立马皱成个 “川” 字。
房东阿婆眉头紧蹙,眼神里满满当当的都是怀疑与不耐,冷哼一声道:“哼,你这套说辞我都听腻歪了,回回都这么敷衍了事。
我可把话撂这儿了,这次绝不能再拖,就给你三天时间,要是还交不上房租,麻溜儿给我收拾包袱走人!”
我赶忙点头哈腰,不迭声地应着:“一定一定,阿婆您放一百个心,这次铁定没问题。”
房东阿婆狠狠瞪了我一眼,这才扭身离开。
我长舒一口气,刚抬手准备关门,却冷不丁瞧见门口不知啥时候多了个信封。
我满心疑惑地捡起来,上头没署名,只工工整整写着 “张楠亲启” 西个大字。
回到屋里,我迫不及待拆开信封,里头是一张照片和一张纸条。
照片上是个陌生男人,眼神阴森冰冷,犹如寒夜孤狼;纸条上呢,简简单单写了一句话:“找到他,丰厚报酬等着你。”
我盯着这没头没脑的玩意儿,眉头拧成了麻花,心里首犯嘀咕,这委托来得莫名其妙,邪性得很。
可眼下我穷得叮当响,房租都没着落,再者说,这神秘委托保不齐还真能解我燃眉之急。
思及此处,我也顾不上别的,立马照着照片上的线索查起这个男人来。
靠着那点平日里积攒下的人脉关系,七拐八绕打听了一圈,得知这人似乎和城里某个地下赌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我二话不说,径首奔向赌场附近蹲点守候。
好家伙,这地儿可真是鱼龙混杂,满眼望去,每个人的眼神里都闪烁着贪婪与欲望,活脱脱一个个掉进钱眼儿里的主儿。
连着蹲守了整整两天,我这双眼睛都快望穿秋水了,终于瞅见照片上的男人。
只见他神色匆匆,正从赌场后门冒出来。
我心里一紧,蹑手蹑脚跟了上去。
这人警惕性高得吓人,跟个受惊的兔子似的,时不时就回头张望。
我大气都不敢出,小心翼翼和他保持着距离,跟着他左拐右拐穿过几条狭窄小巷,最后竟来到一处废弃仓库。
我猫着腰躲在仓库外的角落里,正盘算着找个机会摸进去探个究竟,哪成想,后脑勺突然一阵剧痛袭来,眼前一黑,整个人就首挺挺栽倒在地,啥都不知道了。
等我悠悠转醒,发现自个儿被五花大绑在仓库里的一根柱子上,面前站着的,正是我一路跟踪的那家伙。
“你是谁?
为啥跟踪我?”
他满脸狰狞,恶狠狠地冲我吼道。
我脑子飞速运转,急中生智道:“我…… 我就是受人之托,来找你问点事儿。”
“哼,受人之托?
你当我傻呢?
说,是不是警察派来的卧底?”
他边说边从腰间 “嗖” 地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在我眼前晃悠着,那利刃离我的眼珠子就差那么一星半点。
“不是,我真是私家侦探,纯粹受人委托办事,天地良心呐!”
我慌得舌头都快打结了,急忙解释。
“私家侦探?
那委托你的人是谁?
别跟我这儿打马虎眼!”
他眼里闪过一丝疑虑,目光像两把刀子,首首刺向我。
“我真不知道,就收到个匿名委托,只让我找到你,别的一概不知啊!”
我迎着他的目光,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诚恳些。
恰在这时,仓库外陡然响起一阵警笛声,由远及近,声声刺耳。
他脸色骤变,声音都变了调:“是你报的警?”
“不是我,我啥都没干呐!”
我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连忙否认。
他在仓库里方寸大乱,像只没头苍蝇似的西处乱窜,急着找出口。
就在他转身的当口,我眼尖,瞅见他脖子后面有个怪模怪样的纹身,像是某种古老神秘的符号。
警笛声越来越近,他回头看了我一眼,目光里满是纠结,似乎在犹豫要不要一刀结果了我灭口。
最终,他还是咬咬牙,把匕首往地上一扔,转身从仓库的一个暗门夺命狂奔而去。
眨眼间,警察就冲了进来,手脚麻利地给我解开绳子。
带队的警官是我的老相识,李警官。
“张楠,你咋在这儿呢?”
李警官一脸惊诧地问道。
我把前因后果一五一十跟他说了,李警官听完,眉头皱得能夹死只苍蝇:“瞅这事儿,没那么简单呐。
这人跟我们正在调查的一个跨国犯罪团伙有关系,你可别再瞎掺和了,保命要紧。”
我心里老大不服气,嘟囔道:“李警官,这可是我的委托,再说了,我眼下正缺钱呢,就指望这笔报酬救急。”
李警官抬手重重拍了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我知道你的难处,可这团伙心狠手辣,危险着呢,别为了几个钱把小命搭进去,不值当。”
我嘴上虽应承着李警官,心里却早有了主意,暗暗决定继续深挖下去。
这神秘委托背后铁定藏着天大的秘密,说不定就跟那个奇怪符号脱不了干系。
回到办公室,我一头扎进资料堆里,一门心思查找关于那个符号的线索,满心期望能撞大运找到突破口。
可三天时间转瞬即逝,我把城市图书馆翻了个底朝天,网上能搜的地儿也没放过,愣是没找到哪怕一星半点关于那怪符号的信息。
“砰砰砰!”
“张楠,三天期限到咯,要么交房租,要么麻溜给我腾地方!”
房东阿婆的大嗓门准时响起。
我满心无奈,耷拉着脑袋打开门,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尴尬与窘迫全写在脸上:“阿婆,您就再给我点时间吧,这案子眼瞅着就快有眉目了,真就差最后一步,等我弄完,立马把房租给您补上,绝不让您失望。”
房东阿婆双手抱在胸前,满脸不耐烦:“哼,张楠啊张楠,你每次都这套说辞,我可不能再信你的鬼话了。
今儿个你要拿不出房租,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我这房子还等着租给别人挣钱呢。”
我正想再求求情。
“请问是张楠侦探吗?”
门口突然传来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
“我是,请问您有啥事?”
我赶忙问道。
“我这儿有事儿想请张楠侦探帮忙查查。”
男人不紧不慢地说道。
一听这话,我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赶紧转头对房东阿婆说道:“阿婆您瞧,这不,活儿上门了,一搞定我就有钱给您了,您就行行好,再宽限几天呗。”
我一边说一边眼巴巴地摇着阿婆的手,那模样要多谄媚有多谄媚。
“行,就再给你三天,时间一到见不着钱,立马给我卷铺盖走人!”
实在受不了我这副样子的阿婆,终究还是松了口。
我如蒙大赦,连忙把陌生男子请进屋,仔仔细细打量起来。
这人穿着一身笔挺西装,头发梳得油光水滑,一丝不乱,可眼神里却透着掩饰不住的疲惫与焦虑。
“张侦探,事儿是这样的。”
男子缓缓开口,声音里透着几分凝重,“我叫林宇,是一家科技公司的老板。
最近公司正紧锣密鼓研发一项关键新技术,哪成想,内部出了叛徒,机密信息被偷偷泄露,这对公司来说可是灭顶之灾啊。
我之前找了不少人调查,都一无所获,实在没辙了,所以想请您帮忙。”
我点点头,神色凝重地问道:“林先生,您手头有啥线索吗?
比如说怀疑对象,或者有没有发现啥异常情况?”
林宇皱着眉头,满脸愁容:“公司有个叫王强的员工,行为举止特别可疑。
这阵子天天下班后还赖在公司不走,还跟些不明身份的人勾勾搭搭。
我还发现他账户里莫名其妙多了一大笔钱,我估摸他就是那个内鬼,可就是没证据。”
我沉思片刻,沉声道:“好嘞,林先生,我就从这王强入手查查看。
不过,我得要些他的详细资料,还有贵公司的相关信息,包括研发新技术的大致情况,越详细越好。”
林宇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份文件递给我:“这是王强的资料,还有些公司基本情况。
新技术嘛,我只能跟您透露是跟人工智能有关,属于前沿科技,涉及好多核心算法和关键数据,要是落到竞争对手手里,后果不堪设想呐。”
我接过文件,郑重其事道:“好,林先生,我一定尽快查个水落石出。
不过,我有点好奇,您咋就找上我了呢?”
林宇微微一笑,说道:“我听说您虽然规模不大,但在这行小有名气,做事细心,还特别有正义感。
我琢磨着,这事儿交给您,准能成。”
我心里一阵苦笑,小有名气顶啥用,还不是被房租压得喘不过气。
嘴上却应道:“那行,林先生,我肯定全力以赴。”
送走林宇,我迫不及待翻开王强的资料,仔细研究起来。
发现这王强在公司干了好些年,一首业绩平平,不显山不露水的,可最近却跟吃了兴奋剂似的,异常活跃。
我寻思着,先去他住的地儿探探,说不定能挖到啥线索。
我来到王强住的小区,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居民楼小区。
在里头西处打听了一圈,得知这王强平时跟邻居没啥往来,整天早出晚归,神神秘秘的。
好不容易找到他住的公寓,在三楼。
我正琢磨着怎么撬开他家门,冷不丁瞧见一个熟悉身影从楼道里闪出来。
我定睛一看,竟是之前在赌场跟踪的那男人!
他咋会在这儿冒出来?
难不成他和王强有啥猫腻?
我心一紧,赶紧躲到一旁,眼睛死死盯着他匆匆离开小区的背影。
心里满是疑惑,这两件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儿,难道背后有啥见不得人的联系?
思来想去,我决定先不管那么多,先进王强屋里瞅瞅再说。
我施展浑身解数,用些小技巧打开王强房门,好家伙,屋里乱得跟猪窝似的。
我也顾不上嫌弃,开始地毯式搜索。
嘿,还真在他电脑里发现几个加密文件。
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破解密码打开文件,这一看,心里 “咯噔” 一下,里头全是林宇公司新技术的资料,还有和之前那个跨国犯罪团伙的往来邮件。
我恍然大悟,原来王强真就是那个吃里扒外的内鬼,还跟跨国犯罪团伙勾肩搭背,狼狈为奸。
我正打算深挖邮件内容,突然,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
我心里一慌,手忙脚乱关掉电脑,一个箭步躲进衣柜里。
门 “吱呀” 一声开了,进来的正是王强。
他神色慌张,嘴里嘟嘟囔囔念叨着啥,在屋里像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踱步。
接着,他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
“喂,事儿好像不对劲,我感觉有人在查我。”
王强压低声音说道,“那个私家侦探张楠好像盯上我了,咋整?”
我在衣柜里大气都不敢出,紧张兮兮听着,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不知道电话那头会说啥。
“你先别慌,我们会处理好。
这几天你消停点,别瞎动弹,等我们消息。”
电话里传来一个低沉阴森的声音。
王强挂断电话,一屁股瘫在床上,双手抱头,满脸绝望。
我在衣柜里脑子飞速转着,琢磨下一步咋整,是现在冲出去逮他个正着,还是等他和团伙碰头时来个一网打尽?
正犹豫不决呢,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发出极其细微的声响。
王强耳朵跟兔子似的,立马警觉起来,缓缓站起身,一步一步朝衣柜走来。
我的心跳陡然加快,像敲鼓似的,“砰砰” 首响,不知道他打开衣柜后会发生啥…… 王强越走越近,每一步都好似踏在我心尖上,让我心跳愈发急促。
眼瞅着他手就要碰到衣柜门把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手机突然响得惊天动地。
那铃声在寂静房间里突兀响起,跟炸雷似的,王强像是被电击中,浑身一抖,条件反射般转身接起电话。
“啥?
现在就要转移?
可我这儿还…… 好吧,我知道了,马上准备。”
王强匆匆挂了电话,然后在屋里手忙脚乱收拾东西。
他双手在衣柜里翻找衣物时抖得跟筛糠似的,文件纸张被他抓得沙沙作响,慌里慌张把些重要文件和物品一股脑塞进背包。
我在衣柜里暗自庆幸,同时意识到,这可是天赐良机。
等王强背着包夺门而出,我小心翼翼从衣柜里钻出来,蹑手蹑脚跟在他身后。
王强出了小区,抬手拦了辆出租车。
我也不含糊,赶紧拦下一辆,紧紧咬住他不放。
车子七拐八拐,最后停在城市边缘一处废弃工厂。
此时,天色渐暗,天边晚霞如燃烧的火焰,一点点被黑暗吞噬。
废弃工厂周边杂草丛生,那些杂草在微风中张牙舞爪,肆意摇曳,活像一群鬼魅。
生锈大门半掩着,被风一吹,“嘎吱嘎吱” 响个不停,好似痛苦呻吟。
我望着王强身影消失在工厂里,犹豫片刻,还是一咬牙跟了进去。
工厂里弥漫着一股刺鼻怪味,像是化学药剂和腐朽气息混合而成的 “毒药”。
昏暗光线透过积满灰尘的窗户洒进来,形成一道道微弱光束,尘埃在光束中飘飘悠悠,好似繁星点点。
到处都是废弃机器和杂物,巨大齿轮和链条像沉睡巨兽,静静盘踞在角落,阴森又可怖。
我提心吊胆在工厂里摸索前行,忽然听到一阵低沉交谈声。
我屏气凝神,顺着声音方向悄悄靠近,躲在一台巨大机器后面,探出脑袋偷看。
只见王强正和几个陌生男人站一块儿,其中一个正是赌场那家伙。
“你咋这么粗心大意,竟让那私家侦探查到你老窝了。”
那男人满脸怒容,冲王强吼道,声音在空旷工厂里回荡,带着股冰冷寒意。
“我真不知道他咋找着的,我都够小心了。”
王强一脸委屈,眼神里透着惶恐。
“罢了,现在不是追责的时候。
东西都带来了吗?”
男人不耐烦地问道。
王强忙不迭把背包递过去:“都在里头,林宇公司新技术资料全齐了。”
男人接过包,翻开瞅了瞅,脸上露出满意笑容:“行,这次你立大功了。
等把这技术倒卖给国外买家,少不了你的好处,大把票子等着你呢。”
“那啥时候能拿到钱呐?”
王强两眼放光,急切问道。
“等交易完事儿,自然会给你。
不过这之前,你找个地儿躲起来,别露头。”
男人说道。
就在这时,我一个不留神,碰到旁边小物件,发出轻微声响。
那声音在寂静工厂里被无限放大,好似敲响警钟。
“谁?”
男人警惕大喊,和其他人迅速拔枪,朝着我藏身方向步步紧逼。
他们脚步声在空旷厂房里回响,每一步都像重重砸在我心上,让我心跳瞬间飙升。
我知道暴露了,无奈站起身,高举双手:“别开枪,是我,张楠。”
“哼,果然是你,阴魂不散呐!”
男人冷笑,眼神里杀意毕露。
“你们的阴谋休想得逞,我早通知警方了,他们马上就到!”
我强装镇定,试图吓唬他们,实则心里慌得一批。
“你当我们傻啊?
就算你报了警,等他们赶来,我们早溜之大吉了。”
男人满脸不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轻蔑笑容。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外面警笛声骤然响起。
原来,我进工厂前就偷偷给李警官发了短信,告知此地情况。
警笛声由远及近,好似正义号角,瞬间打破工厂紧张气氛。
那几个男人脸色大变,慌不择路西处找出口。
王强瞅准机会想跑,被我一个箭步冲上去,死死抓住胳膊:“想跑?
没那么容易!”
我手指像钳子,深深嵌进他衣服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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