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檀香袅袅,映着铜镜前女子清冷的容颜。
她轻抚镜中那件华贵的嫁衣,朱红似血,曾是她满心期盼的颜色,如今看来,却觉刺目。
“今晚还回吗?”
她对着空荡的房间,轻声问道,仿佛在问空气,又似在问自己。
“今晚朝中。”
“又是国事繁忙?”
语调不自觉染上了一丝苦涩。
她颤抖着手,将桌案上那幅画卷缓缓展开。
画中男子,眉眼温柔,曾是她心之所系的良人。
那边沉默良久,再次开口时,声音却冰冷得像寒冬的雪。
“阿瑶,你是在责问我吗?”
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
1两人隔着无形的屏障,静默无言。
院外的风,卷起落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心头酸楚,她紧紧咬住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
再次开口,语气已恢复平静。
“没有。”
没有责问你。
她深吸一口气,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子珩,我头疾又犯了,甚是难忍。”
真的很疼,很疼。
所以,今晚,能不能回来陪陪我?
求求你。
见她语气软了下来,他的声音也缓和了几分:“阿瑶,若不是疼得厉害。”
“朝中事忙。”
那头顿了顿,还是说了出来:“便忍一忍可好?”
忍一忍……可是,忍不住呢?
心痛如绞,头痛也似要炸裂开来。
“今日番邦使臣来朝,需设宴款待,走不开。”
番邦使臣,又是番邦使臣。
“妾身才是你的妻。”
她提醒他。
她不需要你,需要你的是你的发妻。
“番邦使臣远道而来。”
他解释道,若是这也能算作解释。
原来如此。
可是子珩,当年是谁不顾一切地娶了我?
是谁曾许诺一生一世一双人?
沉默,再次蔓延开来。
他似乎有些犹豫,似在权衡什么。
突然,一阵喧闹声传来,紧接着是一个娇媚的女声:“王爷公务繁忙,姐姐莫要怪罪!”
耳畔的嗡鸣声愈发剧烈,手指无力地抚上画卷中男子年轻的脸庞。
她再次开口,带着一丝决绝:“今晚和番邦使臣,你选一个。”
她知道他在听。
所以,子珩,选我。
就这一次。
“姐姐莫要胡闹,除了王爷,你还有何人可靠?”
他不耐烦了。
手中的画卷,无声地滑落。
画轴断裂,墨迹晕染开来,将画中人模糊成一团。
他显然也听到了什么:“怎么了?”
“画轴不小心断了。”
“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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