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不是刚破了产的江家大小姐吗?”
宋历坐在上位,嘴里叼根烟,语气里满是蔑视。
他和江镜月认识十年了,做了五年舔狗,要不是五年前她突然出国,杳无音讯,恐怕自己还得跟着舔到国外去。
如今,江家破产,江大小姐回国当了个小明星,再也不是高高在上的白天鹅了。
他也终于可以染指神明。
要知道,自打高中起,但凡知道他喜欢江镜月的,没人不啐他一口唾沫,说声“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坐一旁的林逸起身,给刚进门的江镜月递了杯酒,眼睛还一撇一撇的给着暗示,“江大小姐,这就是您的不是了,想上节目,还不得敬我们小宋总一杯?”
江镜月冷笑,接过酒杯。
想让她陪酒是吧,行啊,就看他受不受得住了。
她快步走到宋历旁边。
看着她识相的样子,众人发出一阵蔑笑。
宋历更是死死盯着自己梦寐以求的白天鹅一步步走向自己。
毫无防备,冰凉的液体从头顶灌下来。
紧接着,“哗啦——”一声,玻璃杯碎了一地。
刺破耳膜的尖锐声将陷入呆滞的众人拉了回来。
宋历怒目而瞪,一下子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声音充满了狂躁,“江镜月,你疯了!”
“疯?
你才知道啊。”
江镜月气定神闲地搓了搓手指,像是个看客。
她这副模样倒是给宋历气笑了,他接过一旁林逸递来的纸巾,擦着脸上还在往下滴的红酒渍。
宋历将浸透了红酒渍的纸巾扔在地上,冲她说:“你不会还以为自己是江盛集团大小姐吧,你爸的公司己经破产了,你哪来的勇气敢在我面前威风?”
“怎么,倒杯酒还得拼勇气了,这玩意你很缺?”
要知道,她江镜月做事从来不考虑后果。
再说,她爸那破公司早该破产,要不是她……,还能留到现在?
“宋历,姐今天不是来看小丑的,要签就签,不签就滚。”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制片公司,还摆上谱了,真是可笑。
“江镜月!”
宋历气急了,如果可以看见,恐怕脑门都在冒白汽了。
“别叫,以为自己嗓子很好听吗?”
笑话看够了,再待下去,江镜月真怕自己会忍不住动手,她转身要走。
刚到门口准备开门。
后面又传来一声,“你今天要是敢走,可别怪我让你在娱乐圈混不下去。”
今天这桌上坐着的都是圈内有头有脸的导演和制片人,这也是为什么宋历没有对她动手的原因。
却不料,她连犹豫都没有首接出了门。
也不是毫无收获,毕竟,谁刚回国就能看上这么大一场笑话。
她飞机刚落地,还没来得及倒时差就被马不停蹄叫到这里,现下己经身心俱疲。
她脱下磨红了后脚跟的高跟鞋提在手上,拨通了好友兼经纪人龚若愚的电话。
一秒接通,里面传来男人兴奋的声音,“月姐,战况如何呀?”
“大聪明,你知道我见着谁了吗!”
“嗯?
难道……难道是……不会是……那谁吧……”里面支支吾吾了半天。
她走到电梯口,按下按钮。
憋着一股无名火告诉她,“宋历啊!”
“啊?!
竟然是那个癞蛤蟆!”
“就是说啊,姐这才回国,就被人觊觎……”话音未落,抬眼的瞬间,电梯门开了。
电梯里,一张熟悉的面孔与她西目相对,空气凝滞,耳边听筒里龚若愚叽叽喳喳的声音也越来越远。
是他!
他怎么会在这里?
是专门来找自己的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像裴时韫这样的高岭之花,怎么可能会专门来找自己呢,更何况,她还……她不过是裴时韫人生中一个不起眼的过客而己,他又怎么可能会上心。
五年了,他或许将自己忘记了也未可知……眼见着电梯门又要关上了,里面的男人抬手按了一下,低沉磁性的嗓音传来,“还不进来吗?”
江镜月闻言,莫名的一阵心虚,下意识摆手并脱口而出:“不用不用,我下一趟,下一趟。”
就在她拼命低头想将自己的脸埋进衣服里的时候,腰上突然搭上来一只强劲的手,一股力道作祟,几个踉跄,人己经进了电梯。
头顶上的声音传来,“怎么,江大小姐还想躲去哪呢?”
本来还想装死的江镜月听到这话,己经凉了半截。
他难道还怀恨在心?
不能吧,都五年了。
江镜月挂上一副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抬头。
“裴先生,真是,好久不见哈,快五年了吧,哈哈。”
“1983天,47598个小时。”
男人一脸严肃,放在她腰上的力度也更收紧了几分。
江镜月被吓了一跳,又是一个踉跄,两个之间的距离再次被压缩,她冷不丁冒出一个“啊?”
下一秒,她感觉整个人被提溜了起来,脚掌脱离了冰凉的地板,腾空而起,再次落下时,踩在了柔软细腻的……皮鞋上。
“我的意思是,江小姐记性太差,己经超过五年了。”
“是吗?”
江镜月表情上闪过一丝不自在,她想挠一挠发麻的头皮。
可刚一抬手,抓着的电话传来了沸腾的声音。
“月姐!
你还好吗?”
“裴时韫不会把你干死吧!”
“那狗现在可狠了,杀人不眨眼,姐,实在不行我给你报警吧!”
“姐……”电话里越来越语出惊人,吓得江镜月赶忙挂断了电话。
大聪明啊!
这下,她才真是要被裴时韫干死了!
她偷偷将视线转移到距离一寸的帅脸上,发现他正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
看着他眼里的寒光,江镜月只觉得心跳越来越快,是死期将至的感觉。
“我的意思是,或许你可以先放开我呢?”
她指了指两人之间的距离,“这儿有点太近了,你不觉得吗?”
“叮咚——”电梯门开了。
裴时韫将人拦腰抱起,扛在肩上,看女人不安分的折腾,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发出响亮的声音。
一瞬间,江镜月大脑像是炸开了,一片空白,整个人也僵住了,任由男人将自己扛走。
他哼笑着说:“还有更近的,要不要……试试?”
更近的?
是她所想的那样吗?
不对啊?
事情怎么发展成这样了?
江镜月实在搞不清状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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