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法医苏沐蹲在书房中央的尸体旁，手指轻轻拨开死者胸前的衬衫。
"九毫米口径，近距离射击，子弹贯穿心脏，当场死亡。
"她的声音冷静而专业，口罩上方的一双杏眼波澜不惊。
程皓站在警戒线边缘，锐利的目光扫视着整个房间。
这是一间约三十平方米的书房，四壁书架上整齐排列着各类精装书籍，一张宽大的红木办公桌正对房门，死者就倒在那把价值不菲的真皮办公椅旁。
"看起来像是自杀。
"年轻的刑警小李小声说道，手里拿着记录本。
程皓没有回答，只是缓步走向尸体。
作为市刑侦大队队长，他见过太多"看起来像自杀"的现场，而直觉告诉他，这个案子没那么简单。
死者是林国栋，五十八岁，本地著名企业家，国栋集团董事长。
报警的是他家保姆，说早上送咖啡时发现书房门反锁，敲门无人应答，从钥匙孔看到董事长倒在地上，这才叫来保安破门而入。
"死亡时间？
"程皓问道，目光落在死者右手旁的银色手枪上。
"初步判断在昨晚十点到十二点之间。
"苏沐抬头看了他一眼，"更准确的要等解剖后。
"程皓蹲下身，仔细观察死者右手。
林国栋的食指还扣在扳机上，姿势确实像自杀。
但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他的指甲太干净了，一个常年打高尔夫的企业家，右手食指应该有茧才对。
"指纹提取了吗？
""已经采过了。
"物证科的小张回答，"枪上只有死者的指纹。
"程皓站起身，目光扫过书桌。
桌面整洁，一台合上的笔记本电脑，一个水晶烟灰缸——里面有三支烟蒂，一个钢笔架，还有几张文件。
他的视线突然停在桌角一个几乎不可见的刻痕上。
"这是什么？
"他戴上手套，俯身查看。
那是一个刻在红木桌角内侧的符号，像是两个连在一起的圆圈，又像数学中的无穷大符号"∞"，刻痕很新。
"可能是之前就有的装饰？
"小李凑过来看。
程皓摇摇头，拿出手机拍下这个符号。
多年的刑警经验让他对细节有种近乎偏执的敏感，而这个符号出现在这里绝非偶然。
"程队，家属到了。
"一名警员在门口报告。
程皓点点头，最后环视了一圈这个密闭的书房——窗户从内部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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