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强站在河边，手里攥着一本湿漉漉的小说，书页已经被河水泡得发皱，纸张粘连在一起，散发着一股腥臭的气味。
他低头看了看，封面上"怨灵"两个血红色的大字在夕阳下格外刺眼。
"张明那小子，看这种书都能吓成这样。
"李强不屑地撇了撇嘴，把书塞进了外套里。
潮湿的触感让他打了个寒颤，但想到待会儿张明被吓得魂飞魄散的样子，他又忍不住笑出了声。
回到宿舍时，张明正在写作业。
李强注意到他的手指在微微发抖，笔尖在纸上划出歪歪扭扭的字迹。
他悄悄把书塞进了张明的被窝，湿漉漉的书页在被子上洇出一片深色的水渍。
"张明，你脸色不太好啊。
"李强故作关心地问道。
"没、没事。
"张明抬起头，李强看到他的眼睛里布满血丝，"就是昨晚做了个噩梦，梦见仁和医院的...算了，不说了。
"夜幕降临，宿舍里其他人都睡着了。
李强躺在床上，竖起耳朵听着张明那边的动静。
他想象着张明掀开被子时惊恐的尖叫，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然而什么也没发生。
张明像往常一样钻进被窝，很快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李强皱起眉头，这不对劲。
他清楚地记得自己把书塞进去了，那么大一本书，张明怎么可能没发现？
第二天一早，李强就忍不住了。
"张明，你昨晚睡觉没发现什么吗？
""发现什么？
"张明一脸茫然。
"就是...那本小说啊。
"李强压低声音，"你不是说扔河里了吗？
"张明从书包里掏出一本书，正是那本《怨灵》。
书页平整如新，没有一点水渍。
李强的瞳孔猛地收缩，他分明记得自己把书塞进了张明的被窝，怎么会..."你、你不是扔河里了吗？
"李强的声音开始发抖。
"没有啊，一直在我书包里。
"张明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你怎么知道这本书的？
这是我写的啊，还没出版呢！
"李强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来，他转身就跑。
走廊里回荡着他的脚步声，但不知为什么，这声音听起来格外空旷，仿佛整栋楼都空了。
他跑出教学楼，跑过操场，一直跑到河边。
天色突然暗了下来，明明才下午三点，却黑得像深夜。
河面上飘着一层薄雾，李强听到身后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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