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把血渍从指缝里洗干净，就听见门铃响了。
"谁啊？
"没人回答。
我皱了下眉头，拿起茶几上的手枪，轻轻走到门口，从猫眼往外看。
走廊空荡荡的。
打开门，一个黑色信封躺在门垫上。
我捡起来，里面是一张红色卡片，上面只有一行字：老地方见，带上2016年的账。
这字迹我再熟悉不过了。
五年前人间蒸发的张莉，突然联系我了。
我点了根烟，把卡片丢进马桶，按下冲水键。
那些账早就被我烧光了，但脑子里的数字，没那么容易冲走。
三个小时后，我坐在老码头的废弃仓库里，对面是张莉。
她染了一头金发，穿着黑色皮衣，手指间夹着细长的女士香烟。
"五年不见，你胖了。
"她开口就刺我。
"你不是死了吗？
"我冷笑，"我可是按照你的指示，把你那份也洗干净了。
"张莉眯起眼睛："所以你现在是什么身份？
艺术品收藏家？
还是慈善家？
""赛马场老板。
"我答道，"合法经营，纳税清白。
"她笑了，笑得我心里发毛。
"曹宇，你以为这事就这么完了？
当年那十亿，我只拿到三千万。
"我心里咯噔一下。
当年我们经手的那批钱，是从卢海涛那边弄来的。
为了洗白这笔钱，我和张莉设计了完美方案：通过地下赌场、艺术品拍卖和境外空壳公司层层转移。
最后，钱分三份：我三亿，张莉三亿，剩下的四亿还给卢海涛。
"那是你的问题。
"我掐灭烟头，"我按计划办事，你拿到的就该是三亿。
"她把手机推到我面前，屏幕上是一段视频。
我看了三秒，额头冒出冷汗。
视频里是我在一间私人银行的保险柜前，把几捆现金装进包里。
日期显示是2016年6月18日——那天我本该和张莉一起去分钱，但她突然"意外身亡"，尸体在海上被发现。
"你策划了我的死亡。
"张莉声音平静，像在谈论天气，"然后拿走了我的那份。
""胡说。
"我否认，但声音底气不足。
"卢海涛死了。
"她突然说，"三天前，游艇爆炸。
"我愣住了。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有人想杀人灭口。
"她凑近我，香水味和烟味混在一起，"我猜你的名字，也在那个单子上。
""谁？
""你以为卢海涛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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