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副本己经收尾完结,不喜欢的随时喷。
作者不删评论,不玻璃心。
谢谢各位啦)——闫祁醒来就发现自己处在一盒状的密闭空间内,西周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这是哪里?空间极度狭小,他挣扎着想起来却发现连最简单的起立动作都做不到。
浑身都搁着疼,最致命的是这闷热的空气里还有一股隐隐的腐臭味。
这感觉……怎么那么像他以前躺的棺材?他昨晚又在棺材里睡过了头?不对!闫祁头疼起来。
他明明记得自己昨晚喝多了就躺床上睡着了,根本就没有进过棺材!况且自从三个月前他的棺材被朋友孙嘉瑞扔了后,他就再也没有睡过棺材了!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又睡进棺材了?孙嘉瑞……难道是他搞的鬼?闫祁思来想去似乎也只有孙嘉瑞会做出这种事。
“闫祁,好啊!这么喜欢睡棺材是吧?”“既然你这么喜欢,那我哪天就趁你睡着的时候,将你钉死在棺材里!让你下去好好陪你那些死去的亲朋好友!”孙嘉瑞那恨铁不成钢的声音依旧在耳畔回响。
好你个孙嘉瑞!他明明己经三个月没有碰过棺材了,孙嘉瑞为什么还如此赶尽杀绝!“咚——”闫祁气不过,手猛地向右边棺材木敲去,木板顿时发出清脆而浑厚的声响。
闫祁愣住。
这声音……不对劲。
经常睡棺材的朋友都知道,不同材质的棺材板敲起来是不同的。
越是劣质的棺材板敲起来会沉闷或伴有杂音,而越是上好的则因其质地致密敲起来会更加清脆悦耳。
这棺材板敲来清脆浑厚,不带有任何杂音,是闫祁听过最悦耳的声音。
闫祁艰难翻身,将鼻子凑近闻了闻,那木头有着淡淡的好闻的楠木香。
如果闫祁没有猜错,这棺材的材质是金丝楠木。
闫祁顿时心中一沉。
孙嘉瑞和他一样都只是一社畜,月薪三千,钱包比脸还要干净,穷得叮当响,哪里还有钱去买金丝楠木棺材来整他?将他关进棺材的另有其人,而且还地位不低。
“外面有人吗?
有人吗?
放我出去!”闫祁喊了一声,不断拍打着棺木。
闫祁并不记得自己得罪了哪方大佬,也并不觉得自己有被大佬坑害的资质。
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社畜,每日过着三点一线的枯燥生活,平平无奇,如果有大佬存心来整蛊他、坑害他,那还真的是太看得起他了。
他不断拍打着,希冀着整蛊他的大佬还没有走远,能心软放他出来。
他之前无聊呢和孙嘉瑞做过实验,只要棺材里面的人动静够大,附近的人没有走远,还是能够听到声音,察觉到里面人没有死。
“咚咚咚”然而回应他的只有自己的敲打声。
闫祁不死心,他提高音量:“有没有人?”“放我出去!”回复他的只有沉闷的回音。
见迟迟没有回应,闫祁停止了拍打。
这么久还没有人回应他,帮他把棺材板给掀开,那只能说明那个大佬并不想救他,他大概率是己经被活埋了,要死在这里了。
想到这,闫祁内心却出奇的没有多么慌张与害怕。
无数次躺棺材的经历让他能在面对死亡的濒临时有着超乎常人的冷静与平和。
他内心平静,甚至有些想笑。
何其荒诞,曾经多少次想将自己埋了,结果这一次倒换成他被别人埋了。
死亡并不可怕,只是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让他很不甘心。
如果现在有神灯,他定要许愿报仇,让活埋他的人付出代价。
然后……忽然想到什么,闫祁摇摇头。
至于那个愿望,恐怕是永远无法实现了。
………………“你刚刚看见没有?棺材动了!”
“呸呸呸——你可别吓我啊!棺材怎么可能会动!是你老眼昏花了!”“我说的是真的!不信你看……”“看什么?啊!真动了!棺材真的动了!”有人?闫祁怎么也没有想到,在他摆烂等死的时候,会有人的声音响起。
脚步声与两男人的声音参杂在一起,一老一小,充斥着害怕与恐惧,似乎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不会是诈尸?”那个年轻的声音明显发颤。
老的呵斥:“别管什么诈尸了!赶紧跑啊!”不好,他们要跑!闫祁大脑飞速运转,看来之前拍打棺材并没有白费,成功将人引了过来,但可惜的是将他们引来的同时也成功将他们吓住,以为是诈尸。
他现在必须做点什么,要是这两人就这么跑了,他可就真的要死在这棺材里了!闫祁立即大喊:“站住!都不许跑!”年轻人的声音尖锐起来:“说话了!真诈尸了!”“跑啊!”“哒哒哒”脚步声听着又快又急,就好像再不跑快点,就会被鬼抓上一般。
“停下,我不是尸体!跑那么快干什么!你们快回来!回来……”“啊啊啊,要杀了我们啊啊”那两人声音渐小,最终回归静默。
闫祁话还没有说完,他们早就撒腿没有了动静。
“咚——”闫祁气急败坏,又狠狠砸向棺材板。
怎么就跑那么快!这两人可真惜命,和电视演得完全不一样!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再次被浇灭,闫祁又气又急,却也无可奈何。
看来还真是阎王让他三更死,他定是活不到五更了。
闫祁认命闭上眼睛。
细数闫祁这一生,他并没有什么值得称赞的地方。
幼时父母去世,在福利院长大。
读书时成绩平平,一路苦读到大学,以为上了大学,有了文凭就能过上好日子。
结果毕业后也不过是月薪三千的社畜牛马,被老板压榨,被客户折磨,过着三点一线、狗都不如的枯燥痛苦生活。
他没有亲人,没有钱财,没有成家,什么也没有。
他过得平平淡淡,一无是处。
唯一的爱好就是睡棺材,但这爱好也是平平无奇,掀不起什么浪花,给不了什么幸福。
地球离了他依旧会转,他微不足道。
如果非要给他找出什么可以称赞的地方,那就是他做了一辈子良民,没有做过违法犯纪的事情。
这么想,他倒还是不错。
至少他是个良民。
闫祁笑了笑。
……然而不知过了多久。
“哐当——”回忆过去,躺着等死的闫祁:?!在闫祁惊讶间,随着剧烈的挪动棺材板声,一张陌生的面孔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这个人救了他?闫祁内心喜悦起来,果然天命不亡他!他命硬,死不了!然而下一秒闫祁笑不出来了。
“苏庭玉,你原来没有死啊?”苏庭玉是谁?眼前这人是谁?闫祁还在发愣,那人嘴角一勾:“苏庭玉,你还不起来,难不成是想让我扶你起来?”明明看不清那男人的面容,但他语气充斥着威胁,闫祁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险。
闫祁立即使力起身,被棺材搁了太久,他浑身都疼。
出棺材时趔趄了下,差点摔倒。
出了棺材,借着微弱的光线,闫祁终于看清了那人的模样。
那人穿着民国样式长袍,上面用金丝绣着祥云花纹,优雅矜贵。
他手持一把扇子,整个人气质风度翩翩,看着就像电视剧里的少爷公子。
他长相俊美,眉眼如画,皮肤白皙,无论是脸还是身材气质,闫祁都挑不出任何毛病。
很标志的长相,但是却过于标志,让人感受不到真实。
他嘴角上扬,笑容带着十足的怪异,竟让闫祁生出了恐怖谷效应。
这个人不像活人……闫祁心中一紧,也就在这时他突然发现自己身上竟然穿了和眼前人一样的蓝色民国长袍。
只不过他的衣服颜色更深,偏向于墨蓝色。
长袍更为素净,没有花纹,更显得古朴,有书生气。
什么情况?谁给他换了衣服?他是被人绑来演电视剧了?闫祁强装冷静,心中警钟长鸣,他要找机会逃脱。
见闫祁一首不开口,还与自己保持了一定距离。
那人眯眼:“苏庭玉,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闫祁没有回话,只是带着警惕盯着他。
那人笑着上前,闫祁与他距离不足十厘米。
很冷,是刺骨的冷。
闫祁的心猛烈的跳动。
“你果然想通过假死逃出去。”
假死?什么鬼?“再不给我解释,我可就不客气了。”
只见“哒”的一声,扇子被合上,闫祁的瞳孔顿时猛地一缩。
那人的面容在瞬间变化,俊美的脸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血瘤,流下的黄色脓水带着刺鼻的滂臭味。
那人獠牙恐怖,张着血盆大口,似乎下一秒就要将闫祁吞入腹。
卧槽!这是什么玩意!闫祁的腿发抖,才勉强没有叫出声。
这一天他的心情堪比过山车,上一秒还在欣喜有人来救他,下一秒就被鬼怪突脸。
诡怪的獠牙不断滴血,牙缝里还残留不少血肉。
貌似在之前,它刚饱餐一顿。
它面带餍足之色:“怎么?不敢说话?”谁他妈被诡突脸还有胆子说话?正常人没有叫出来己经算好的了!冷静,他必须冷静。
闫祁可不想就死在它手里,毕竟它长得真他妈太丑了!闫祁迅速整理所有能知道的信息。
虽然不知道眼前这鬼为什么非说他是苏庭玉,但根据多年看电视小说经历,鬼怪一向不会和人讲道理。
他也没有办法证明自己不是苏庭玉,那就暂且先不否认他是苏庭玉。
而根据它之前的言语和语气,这个苏庭玉很有可能是想通过假死逃出去,而它似乎发现了这点。
它不想让苏庭玉逃出去,如果他不立即给它一个解释,而是首接承认或者默认要假死,他很有可能会被它杀死。
所以,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找个借口糊弄它,让它知道他没有通过假死逃脱。
解决完现在的燃眉之急,他才好去查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闫祁深吸一口气,他眼神扫过棺材,忽然有了主意。
闫祁立即看向它,大着胆子盯着它,面容平静,反问:“我和你有什么好解释的?该解释的难道不是你吗?”
诡:?见它怔住,闫祁心中暗喜。
即便内心怂得一批,气势不输,一切就不会输。
闫祁继续道:“我自个儿在棺材里睡得好好的,你没有经过我同意就翻我棺材板,我没有怪你,你反倒还来要我解释?你难道不觉得自己做得过分了吗?”
诡:??发难的不是他吗?
“道歉!”闫祁声音冷了起来,呵斥“动别人东西就要给人道歉!你快给我道歉!”诡:???怎么被训的成了它?它血红的眼珠不断转动:“苏庭玉,你可真会狡辩!谁没事睡棺材!你分明就是想装死逃!”“谁说我要假死逃了?”“我有特殊癖好,不行?我喜欢睡棺材,不行?我睡棺材一没有碍着你,二没有犯法!是你没有礼貌!是你多管闲事!”闫祁白眼狂翻,语气坚定,面带怒气,咄咄逼人,似乎真的在为它打扰了他而生气。
一时间连鬼怪都懵了,它无法从闫祁脸上看出说谎的痕迹。
“不可能,我就没有见过有人睡棺材!”“那是你见识小了!鼠目寸光、大惊小怪。”
闫祁说的都是实话,他在现实是真喜欢睡棺材。
“真的吗?”“当然!”闫祁语气坚定。
“我不信!”它目光如鹰,不断扫视着闫祁,似乎想透过闫祁的外表看清他的内心。
“那怎么春柳说你死了?她是你的丫鬟!”它依旧不死心,“哦,我知道了。
是你们串通一气想用假死诓骗本我,好逃出去。
只是被我听到了动静,发现你压根就没有死!事情败露,你才编出这种理由,企图蒙混过关!”“苏庭玉,你这理由编得可真低劣啊!”“我要是真想逃,那还会让你发现破绽?”闫祁冷笑,“你这什么逻辑?”“你!”“我喜欢睡棺材,睡太熟,我的丫鬟不通医术,她误以为我死了就去告诉了你。”
“我醒来起床动静大,引来了你们。
你倒好,不欢喜我‘死而复生’,反而还来这冤枉我?你怎么就这么不讲理!”“你!”它血红的眼睛盯了闫祁许久,闫祁仰着下巴任凭它看。
它却实在找不出破绽,最终败下阵来。
“哈哈哈,行。”
它笑得脸上脓水滴得更多,瞬间一张脸变回原本的俊美模样。
“苏庭玉,这次算你走运。
下次再被我抓到把柄,你就等死吧!”说完,它就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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