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鹅绒幕布在潮湿的空气里渗出霉味,沈谙的后背贴着消防通道冰凉的铁门。
黄铜门钉的锈迹在他指尖碎成褐红色粉末,舞台方向传来观众席海浪般的惊呼。
一道镁光灯穿透幕布缝隙,将他侧脸切割成明暗交错的碎片,腕表秒针划过表盘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距离魔术开始还有三分钟,足够让袖口的磷粉均匀沾满门把手。
"沈先生对逃生魔术很感兴趣?
"严述的声音像手术刀划开凝固的黑暗。
她警服肩章擦过沈谙后背,腰间银色手铐随着步伐碰撞出细碎的金属声。
沈谙没有回头,目光仍锁在舞台上方交错的铁黑色桁架上,那些钢筋骨架让他想起妹妹葬礼上坍塌的花棚。
"严警官该去检查道具组,"他指腹抹过门钉上未干的桐油,黏腻的触感让他想起三年前沾满掌心的血,"听说今晚的镜墙……"故意拖长的尾音消融在突然炸响的鼓点中。
舞台中央的巨型水箱泛起幽蓝波光,魔术师秦羽被铁链缠绕着沉入水中时,沈谙正坐在第三排7号座。
领结上的猫眼石袖扣在镜面折射下闪过冷光,二楼操控台的阴影里有人影晃动。
当秦羽的尖叫声混着气泡冲出水面,三面镜墙突然以诡异角度倾斜——左侧映出她在水中挣扎的扭曲身影,右侧却显示空荡的水箱,中央镜面赫然浮现血手印。
尖叫声如利刃刺穿剧场,严述带人冲上舞台的刹那,沈谙将爆米花桶塞进邻座老太太颤抖的怀里:"劳驾,帮我拿会儿。
"奶油甜香里裹着淡淡的苦杏仁味。
严述的手电光扫过水箱顶部滑轨,忽然蹲身捏起半片银杏叶。
焦黑的叶缘像被火焰舔舐过,叶脉间残留着硝石气息。
"升降机关在桁架夹层,"她对着对讲机低吼,耳麦却传来电流杂音。
冰凉的金属突然抵上后颈,沈谙的气息混着剧院陈旧的灰尘味漫过来。
"警官漏了这个。
"银质口琴在他指尖翻转,编号"0927"在警徽反光下泛着冷光。
严述的瞳孔骤然收缩,这是七年前灭门案证物库里失踪的证物。
她扣住沈谙手腕的力度几乎捏碎骨头,警校毕业时留下的旧伤在掌心跳痛:"你妹妹的案子还没教会你敬畏生命?
"沈谙低笑时胸腔的震动贴着严述后背,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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