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鸣轩去京城赶考已经一年零两个月,自从他走后,我没有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他。
一会儿幻想他能中榜,骑着高头大马胸前挂着大红花荣归故里娶我;一会儿又担心他的安危,期盼他平安。
即使没有中榜,回来跟我经营药铺,供养他的老母,生几个孩子,我们就在乡里相伴到老,也是人生一件乐事。
傍晚,我跟向伯母、小禾正在院中收晾晒的药材,大门被重重的砸了几声,门外之人大声问道:“向老夫人在家吗?”
我跟向伯母茫然对视一眼,我们无权无势,别人客气也就叫她向老太太,向老夫人听来实在不知是不是弄错了。
小禾看了我一眼,上前打开门,问道:“找谁?”
门外回道:“我们是来给向老夫人报喜的,快去通融通融。”
听是官差,老太太又惧又喜,拉着我快步走到门前。
门口站着两个穿着皂衣的衙内,老太太打量二人,说道:“两位官人,不知你们找的可是老朽?”
两名衙役打恭谄媚道:“恭喜老夫人,向公子高中探花,入翰林院当了编修了!
消息从京城传来,知县大人让小的们先来给老夫人送消息,明儿早上他亲自来给老夫人贺喜。”
向伯母喜极而泣,双手合十,不断念叨“阿弥陀佛”,又拉着我的手,眼含热泪盯着我说不出半句话。
封了银两谢过衙役,搀着老太太回了屋,心中的石头终于放下,他终于如愿以偿考取了功名,真替他高兴。
我们三人相拥而泣,顾不上收拾药材,齐下厨房好好烧了一顿晚餐,准备庆祝一番。
饭桌上,我取出父亲珍藏的女儿红,给伯母和小禾倒上,举起杯子,说:“伯母,鸣轩考取功名,光宗耀祖,你是第一大功臣,这一杯先敬你,以后你就是朝廷诰命夫人了!”
向伯母也举起杯,说:“我这把老骨头不胜酒力,可是今儿高兴,我也舍命喝上两口。
要说功臣,我算一个,你们也算一个。
想当初,要不是你父亲收留,我们母子还不知在哪儿讨饭呢,更别说进京赶考了。
还有你,轩儿进京的盘缠是你凑齐的,这一年来,你日日夜夜伺候我,真比女儿贴心,我心里也记着的。
等轩儿回来,和你成了亲,我就是死,也合得上眼睛了。”
一席话说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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