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他们口中的废物。
说我带煞,克母,注定命贱。
我爸恨我,姐踩我,老师骂我。
我十八岁前,从没被叫过一次全名。
他们说我活该一辈子喂猪。
可我那年,站上了世界冠军领奖台。
他们以为我逆袭,是为了打脸。
可我拼命活着,只是想吃一口热饭。
我不是天才,是从泥里爬出来的杂草。
我死那天,他们都说“她其实很了不起”。
可活着时,没有一个人看我一眼。
现在,他们跪在我的墓前,哭着求我原谅。
01我出生那天,正好赶上雷暴。
奶奶披着蓑衣,跪在祠堂前朝着东边磕头。
她说我带煞,命硬,克母。
母亲躺在产床上,再没醒来。
父亲抽了一夜烟,把打火机砸在地上,砸得火星乱跳。
他没进产房。
没人抱我。
“黎栀,这碗粥你喝完,就滚去喂猪。”
我端起碗。
碗边蹭着一撮油渍,和我身上的破衣一样脏。
姐姐黎菁穿着新裙子,在镜子前旋了个圈。
“妈,我穿这条去上学好不好?”
后妈摸着她的头,笑得比太阳还刺眼。
“好看,咱菁菁是镇上最漂亮的姑娘。”
我喝了两口粥。
冷的,像井水泡泥巴。
“快点,别又偷懒。”
后妈骂我,我不敢回嘴。
因为我知道,再晚一步,就得挨打。
学校早自习的时候,我坐在最后一排。
语文老师用一根粉笔戳着讲台:“黎栀,这题你会不会?”
我站起来,低声说不会。
“哼,野孩子一个,连三年级都能考不及格,你还来读书干嘛?”
同学们笑了。
有人拿纸团砸我头。
我没躲。
“坐下吧,别影响别人学习。”
我坐下,手心发热。
桌上那道填空题,我其实会。
但我怕答错。
错一次,就是半天不吃饭。
我不想饿。
十五岁那年,姐姐考上市一中。
全村放鞭炮。
“咱老黎家出凤凰了!”
“啧啧,这姑娘以后要考大学咯。”
那时我正在屋后,一个人没人打扰。
后妈对我爸说:“黎栀也十六了,初中读完就嫁人吧,省口饭吃。”
我爸没说话。
抽了一口烟,点了点头。
但我没嫁。
我偷偷报名了中考。
靠着夜里打工攒的钱,买了一本资料书。
白天上学,晚上洗碗。
凌晨在河堤边背英语单词。
有次晕倒在厨房,被老板娘泼了一盆冷水。
“你他妈还想死在我店里?!”
我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