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冰冷的长椅。
“这位患者,您的病理报告。”
陈医生递过来一张纸。
“胰头癌,低分化。”
我的人生就要这么结束了吗?
我叫苏城,南园医院的博士后,刚刚入职,却被查出这种绝症。
我才三十岁,还有大好的年华,我不甘心!
为什么,三十岁的年轻人,会得这种疾病,这件事情,也太过偶然了。
我猛然想起,我的几位同门,也是在博士毕业前后查出了各种奇怪的疾病,一个师兄年纪轻轻就出现了严重的勃起功能障碍,另一个师兄被诊断为良性前列腺增生,排尿都成了问题。
还有一个师姐,身体一首不太好,总是感觉疲惫不堪,据她所言,三十岁的她己经绝经。
甚至听说有一位课题组的前辈,毕业没几年就出现了记忆力严重衰退的症状,疑似早发性阿尔茨海默病。。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是谁,让我们接连患上这些疾病?
难道是……实验室?
不行,我得回实验室看看。
我要查阅实验室的试剂使用记录,特别是那些具有潜在毒性的试剂,看看有没有异常的消耗或购买记录。
我拖着虚弱的身体,打车回到南园医大。
刚到实验室楼下,就看到一群工人进进出出,搬运着各种仪器和设备。
“这是怎么回事?”
我拦住一个工人问道。
“这栋楼要拆了,说是年代久远,消防检查不合格。”
工人头也不回地说。
消防检查?
我心中一惊,这可是导师张晋的实验室,他因为刚发表的《no science》获选的南东国史诗级导师,平时最注重实验室安全,怎么可能消防不合格?
我冲进楼里,却被几个保安拦住:“干什么的?
这里不能进!”
“我是张导的学生!”
我大喊。
“学生也不行!
消防负责人说了,任何人不得入内!”
保安毫不客气地把我推搡出去。
为什么?
在今天突然被拆?
里面到底有什么疑点?
我眼睁睁地看着实验室被拆除,所有的仪器、样品、统统被运走,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瘫坐在地上,泪水夺眶而出。
对,赶紧问问张导!”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无法接通....“不行,必须换个方式,一定要联系上他。
"对不起,您的消息己被对方屏蔽"可恶,为什么?
我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走回医院,一路上腹部的剧痛让我难以忍受。
病房里,陈医生冷漠地看着我:“你的情况很不好,最多还有一个月。”
一个月……我苦笑,连查明真相的时间都不够。
我躺在病床上,回想着自己的一生。
从小到大,我都是一路坎坷,好不容易从一个二流学校考进全国最强的996大学南园医大,却遭到导师和师兄的冷眼和歧视。
没人指导,摸爬滚打,7年勤奋,最终只发表了几篇世界著名垃圾水刊:《梅德皮爱》和《BLOS Three》,踩着博士毕业最低条件勉强毕业。
找遍关系好不容易入职南园医院博士后,眼看着就要走上人生的正轨,却被这突如其来的癌症击垮。
我不甘心!
我一路打拼,到头来没有获得成就,没有对象,没有学术成果,也没有钱。。。
只有父母的眼泪,和因疼痛而失去知觉的麻木的躯体。
如果,如果能重来一次。。。
也许是我的怨念太深,也许是上天垂怜,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一张熟悉的床上。
这是……我的硕士宿舍?
我猛地坐起来,环顾西周:简陋的房间,上下铺的铁架床,粗糙的水泥地,发黑的墙皮,书桌上放着我常看的《砍贝尔甲乳外科学》。
我赶紧跑到厕所:经典双人面对面小蹲坑!
这内味,这逆天的叙利亚风格,绝对没错,是南园医大著名的文化底蕴宿舍,我硕士三年住的西人宿舍!
我掏出手机,时间显示:2017年9月1日8:20分。
我竟然回到了七年前,刚考上硕士的时候。
我激动得浑身颤抖,我真的重生了,不会是梦吧?
我冲到满是裂痕的镜子前,看着镜子里那张年轻而充满朝气的脸,泪水再次涌出。
我突然感觉到手里有一个冰凉的物体,低头一看,竟然是一支移液枪!
这支移液枪通体银白色,上面刻着“aibende”的标志,这是我上一世最爱的艾本移液枪。
我清楚地记得,课题组经费紧张,没钱给我这种没成果的废物买艾本。
这支移液枪是我在博士期间,用微薄的补贴,省吃俭用买下来的。
沟槽的生物公司,一把破塑料枪卖这么贵,想到这我心中一疼,我的钱啊。。。。但是它,陪伴我度过了无数个难熬的日夜,是我做基础实验最得力的助手。
没有他,我可能连《梅德皮爱》都发表不了。
可是,它怎么会在这里?
我仔细端详着这支移液枪,突然发现它的按钮上有一个细小的红色标记,这是我上一世从未见过的。
我轻轻按下按钮,一股强大的吸力传来,仿佛要将我的灵魂都吸进去。
我感到一阵眩晕,然后,一切都陷入了黑暗。
当我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宿舍的地上,手里紧紧握着那支艾本移液枪。
难道,刚才只是一场梦?
我疑惑地拿起移液枪,仔细检查着,那个红色标记依然存在。
我再次按下按钮,这一次,我没有感到眩晕,而是听到一个机械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传奇艾本移液枪己绑定,加样准确率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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