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乃蜉蝣一族,朝生夕死。
道人垂怜,曾赠长生水于我。
不过一滴而已。
他暗示,“负心郎的心尖血可滋养长生水,使其源源不绝。”
可负心血腥臭,难以下咽。
我目光灼灼,“可还有其它法子?”
道人挥扇,神色莫测,“还可用情郎海枯石烂心不变的爱来滋养,此物最清甜,可惜没人真正得到过。”
我不信。
于是我缠在江砚身边,用五年时间爱上他,看着他与我周旋,最后亲手替他心爱的女人杀了我。
再睁眼,回到当初他求亲那天。
我笑意寒瘆,“江砚,这一世我不要你的爱,我要——”“你的负心血。”
1我死的那天,江府挂满红妆锣鼓喧天。
后院里,我躺在烂泥潭,无力挣扎。
江砚来时一身喜服红的刺眼。
他抬起脚碾在我腿上。
似是不解恨,又反手掐在我脖颈间。
大掌缓缓收紧,收紧,再收紧。
我听见心跳声在耳边轰鸣。
越来越多的窒息感包裹住自己,朝我叫嚣。
“江砚...为什...么?”
我身体逐渐瘫软。
五年的耳鬓厮磨,换来忌恨与置之死地而后快的狠绝。
江砚让我腾出正妻之位,我腾了。
江砚要迎秦沅进府,今日也如愿了。
他到底为何...非要我死?
江砚眼眶尽是杀意,“我要用你这条贱命,换愫愫曾受过的所有折辱。”
愫愫?
秦沅的双生妹妹秦愫?
那个我曾买进府中做婢子的秦愫?
可她三两年前就死了的。
不!
我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白光。
秦愫没死,死的人是她双生的姐姐秦沅。
今日红盖头下的新娘,根本不是秦沅,而是秦愫。
我怎么这么傻。
江砚把人藏在眼皮底下,我却一次也未起疑过。
我无助摇头,怎么可能。
“江砚,你爱着的护着的女人...从头到尾都是她是吗。”
江砚掌心力道握到极致,“沈昭愿,愫愫欠她姐姐的那条命,今日就由你去偿!”
江府中喜锣喜鼓猛地震天。
像是我死后江砚的欢呼雀跃。
2三月春来。
我又一次睁眼,伏在地上捂住胸口接连喘气。
窒息而死的阴影久久散不去。
那一滴长生水几近干涸。
我重生回江砚上门求亲的前一天。
上一世的这天,秦愫甩开人牙子奄奄一息躺在我门口。
她求我买了她。
第二日,江砚便带着聘礼上门求亲。
如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