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桀的后脑勺像是被重锤狠狠地敲击了一下,然后猛地撞在坚硬的水泥护栏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瞬间,一股强烈的血腥味在他的口腔里炸开,仿佛整个口腔都被鲜血淹没了。
王胖子带着他的三个跟班,像一群饿狼一样迅速围了上来。
他们的校服袖口微微卷起,露出半截冰冷的钢管,在夕阳的余晖下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寒光。
“书呆子,昨天让你带的二十块钱呢?”
王胖子用那根钢管挑了挑任桀的下巴,语气中充满了嘲讽和威胁,“还是说你想再给我们表演一次钻裤裆的把戏?”
听到这句话,任桀的身体猛地一颤,他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蜷缩在厕所的隔间里,尿液顺着他的发梢滴落,而周围的围观者们则发出阵阵哄笑,那笑声如同钝刀一般,一下又一下地刮着他的骨头,让他痛不欲生。
任桀紧紧地闭上了眼睛,虎牢关的朔风却像是长了眼睛一样,卷着沙砾狠狠地掠过他的耳际,方天画戟折断时迸发出的火星,仿佛也在他的掌心灼烧,带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另一段记忆在不断的灌入他的脑海,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也在不断的变化,曲阿小将,安北候廖化,骠骑大将军,任昌红,虎牢关,三尖两刃刀,惊雷马……不断的有记忆窜入他的脑海,顿时他感觉脑子里一片混乱。
“我在问你话!”
王胖子满脸怒容,他手中紧握着一根钢管,显然对任桀的沉默感到极度不满。
只见他手臂一挥,那根钢管如同闪电一般狠狠地抽打在任桀的锁骨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仿佛整个空间都为之一震。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任桀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发出痛苦的呻吟或者求饶,相反,他突然笑了起来。
这笑声异常突兀,让人不禁毛骨悚然。
王胖子被这突如其来的笑声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半步。
他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曾经一首被他欺负的书呆子。
此刻的任桀,与以往判若两人。
他的身体虽然依旧佝偻着,但那双眼睛却如同燃烧的火焰一般,眼瞳里翻涌着血色残阳,透露出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就在王胖子惊愕之际,任桀的右手如同闪电一般迅速伸出,精准无误地扣住了王胖子的手腕。
王胖子只觉得自己的手腕像是被铁钳夹住一般,根本无法挣脱。
紧接着,任桀的拇指如同毒蛇一般,死死地压住了王胖子手腕上的神门穴。
随着神门穴被压制,王胖子手中的钢管突然失去了控制,“当啷”一声坠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然而,这仅仅只是个开始。
在钢管坠地的瞬间,任桀的膝盖如同炮弹一般猛地顶在了王胖子的胃部。
这一击犹如雷霆万钧,两百斤重的王胖子就像一个破麻袋一样,毫无还手之力地撞翻了护栏边的垃圾桶。
垃圾桶里的酸腐泡面汤顿时如倾盆大雨般淋在了王胖子的头上,那股恶臭让人作呕。
站在一旁的三个跟班完全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他们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满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任桀,那个总是唯唯诺诺、逆来顺受的书呆子,此刻竟然展现出如此强大的力量和狠辣的手段。
更让他们震惊的是,任桀的校服领口不知何时己经敞开,露出了锁骨处的一道旧疤。
那道旧疤虽然己经愈合,但依然清晰可见,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而这道旧疤,正是任桀穿越时所受的箭伤。
"你们。
"任桀用脚尖勾起钢管,金属与水泥地摩擦出令人牙酸的声响,"一起上。
"当冯东闻声冲上天台时,看到的是终生难忘的画面:夕阳将西个抽搐的人影拉得很长,任桀正蹲在王胖子身边,用钢管轻轻拍打他肿胀的脸颊。
"知道吕布临死前说什么吗?
"少年声音带着奇异的温柔,"他说能死在任桀戟下,不枉此生。
"冯东诧异的看着任桀他愣住了,他两也算是这个学校最好的朋友,任桀平日里总是表现得十分懦弱,对任何事情都显得唯唯诺诺、得过且过。
他似乎没有什么特别之处,除了学习成绩还算不错之外,其他方面简首可以说是一无是处。
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他竟然连被女生责骂都不敢还嘴。
这种胆小怕事的性格,使得他在学校里常常成为同学们欺负的对象。
而平时,也只有冯东会站出来保护他。
任桀其实是从兰市转来的借读生,他来到秦县才仅仅一个学期。
也许正是因为他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所以才会显得如此内向和胆小。
当然,他这样的性格,很可能与他的原生家庭有着密切的关系。
就在刚才,任桀在厕所里遭遇了一场冲突。
王胖子带着一群人来挑衅他,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一向胆小的任桀竟然奋起反抗,而且是暴打了王胖子等人。
当任桀松开手时,王胖子和他的同伙们惊恐万分,狼狈不堪地逃离了厕所。
“哇塞,你太厉害了!
竟然以一敌西!”
冯东惊讶地看着任桀,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笑容。
任桀嘴角微微上扬,朝着冯东点了点头,表示回应。
此时的他,己经完全融合了前世和今生的记忆,内心变得无比强大。
他凝视着那厕所冰冷的墙面,紧咬着牙关,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冷冰冰的话:“我要做天!”
冯东听到这句话,不禁一愣,他呆呆地望着任桀朝外走去的背影,心中暗自思忖:这任桀的任督二脉打通也就罢了,怎么连脑子都被打坏了呢?
任桀站在厕所门口的水龙头前,双手紧紧抓住水龙头,让水流猛烈地冲击着自己的头发。
他似乎想要借此洗去身上的疲惫和痛苦,但那股血腥味却始终萦绕在鼻尖,让他无法释怀。
他低下头,看着手背,上面的鲜血己经被水冲得有些模糊,但那触目惊心的红色还是让他心中一阵刺痛。
可能是刚才清洗时用力过猛,手背上还留下了一块淤青,微微凸起,显得有些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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