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我的喉咙里呛着血,眼睁睁看着沈月瑶将匕首捅进我的心脏。
喜服浸透鲜血,像极了五年前被萧景行强娶时,那满院子的红灯笼。
“为什么……”我盯着她腰间挂着的那枚和田玉佩,那分明是陆明轩的贴身之物,怎么会到她手上。
沈月瑶亲自斩断我的手指,看着我这副狼狈模样,语气中难免露出胜利者的高高在上:“好妹妹,你以为陆郎当真看得上你这病秧子?
他与我早已珠胎暗结,若非要用你的嫁妆填补亏空,他才……”话音未落,房门被轰然撞开。
玄甲染血的萧景行提着两颗人头冲进来,看到我倒在血泊之中的瞬间目眦欲裂。
他大步冲上前,掐住沈月瑶的喉咙,逐渐加深力度,任由她怎么挣扎,皆无济于事。
我只能听见自己逐渐微弱的心跳,直到渐渐感觉不到。
“娇娇,坚持住,我带你回家。”
他抱着正在一点点消散呼吸的我,把脸埋在我颈间,手足无措。
我这才发现他腰间挂着当年被我随手丢弃的香囊,其中的绣线都褪了色。
那时我才恍然大悟……原来当初错得这样荒唐。
“一”“小姐!
该梳妆了!”
铜镜里映出春桃稚嫩的脸,我猛地抓住梳妆匣里的金簪,不由分说往手臂扎去。
疼……好疼……不是在做梦。
我当即抬眼往铜镜看去,只见镜中人眉目如画,分明是十六、七岁待嫁的模样。
又伸手指尖发颤地抚上胸口,那里也没有狰狞的伤口。
妆台上那件大红嫁衣刺得人眼疼,正是前世嫁给陆明轩穿的那件。
这是怎么回事?
春桃在旁边惊呼,将我的思绪拉回:“小姐这是在做什么!”
手臂被金簪扎出洞,正在不断往外涌血。
身体的痛意让我愈加清醒,我挤出一抹笑,摇头道:“无妨,让我冷静一下。”
我得捋捋。
瞧周遭这一切,应该是……重生了。
我搭在大腿间的手紧紧攥着衣裳,硬生生捏出褶皱来。
既然上天垂怜,那就由不得他们乱来了。
“替我更衣。”
我敛了敛唇,将金簪重新插进发间,对春桃说,“另外,去把库房的账册都取来。”
春桃惊愕地看着我撕碎妆台上的嫁衣,用胭脂在素色襦裙上画出血色牡丹。
我望着镜中少女苍白的脸,缓缓勾起艳红的唇。
朱雀大街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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