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平元年,(公元194年)昏黄的暮色笼罩着琅琊通往兖州的官道,曹嵩一行人在紧张与不安中匆匆赶路。
他们满怀着对兖州的期待,那里有曹操,有安全的庇佑。
而徐州牧陶谦派出的都尉张闿率着二百骑兵看似护卫曹嵩,实则心怀鬼胎,看着一车车的财宝,眼中闪烁的贪婪之光,如同暗夜中的饿狼。
队伍行至一处偏僻山谷,西周怪石嶙峋,犹如狰狞巨兽。
张闿眼中凶光毕露,向手下使了个眼色。
那些士兵们抽出刀剑,面露狰狞,那刀剑在残阳下闪着寒芒。
一时间,喊杀声与曹嵩一行人的惊恐呼号交织在一起,鲜血溅在枯黄的野草上,犹如一朵朵妖异盛开的红花。
就在这时一阵马蹄声如闷雷般响起。
只见一名,面戴狰狞兽皮面具,身如鬼魅,手中长枪寒光迸射的白袍男子,带着汹涌的杀意,瞬间飙至。
白袍男子冲入敌阵,长枪如龙,所到之处血花飞溅。
张闿的部下如脆弱的蝼蚁,被一一绞杀。
枪尖挑起的残肢断臂在空中飞舞,血腥气弥漫了整个山谷。
惨叫与怒吼都在白袍男子的攻击下渐渐归于死寂,地上满是鲜血汇聚成的暗红色溪流。
张闿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还未等他反应过来,白袍男子的长枪己洞穿他的咽喉,他的眼中生命之光迅速黯淡,至死都不明白这突如其来的索命者是谁。
白袍男子解决完所有敌人后,看向惊魂未定的曹嵩,眼神深邃如渊。
“我家主公要见你,跟我走吧!”
随后他一把拉起曹嵩,翻身上马,如一阵风般消失在山谷尽头,只留下这血腥至极的修罗场和还未消散的死亡气息。
…………同年,张邈、陈宫乘曹操为父报仇攻陶谦,兖州空虚之际,拥吕布为兖州牧,所属郡县纷纷响应,惟鄄城、范县、东阿三城为曹部将固守。
…….这日雪花似柳絮般纷乱飘洒,迅速给这鄄城披上了洁白的外衣。
寒风如无情的恶煞呼啸着,猛烈抽打街巷。
街头,青盖辎车铜马衔镳而过,车中贵人着狐白裘拥熏炉,道旁饥民褴褛如鹑,伸手接雪充饥。
另一边,一群黄口小儿不知愁,以雪堆作虎圈(汉代宫苑名)模样,又折枯枝为戟,模仿羽林郎演练,又或雪中逐雀全然不顾鞋子己被雪水浸湿。
突然一声尖锐的怒喝传来,只见一位身着粗布麻衣、面容憔悴的妇人火急火燎地赶来,二话不说就揪起那孩子的耳朵,数落其糟蹋新织芒屦之过。”
解下腰间的藁秸(谷秆)狠狠抽打在孩子身上,孩子的哭声瞬间响起,却又很快被呼啸的寒风无情吞噬。
城东头,一座不大不小的宅院静静矗立。
雪花纷纷扬扬地落下,模糊了它的轮廓。
大门紧闭,门环上积了一层薄雪,仿佛在等待着谁来叩响。
院内,一名手握长枪的男子静静伫立。
他身形高挑,身披墨狐大氅,面庞线条干净利落,双眉修长,眉尾利落收尖,眼型狭长,眼尾略微上扬。
浅褐色的眼珠清透冷冽高挺鼻梁下,薄唇轻抿,透着几分冷峻。
突然,男子猛地挥动长枪,枪尖划破雪幕,呼呼生风。
可就在发力的瞬间,枪身“咔嚓”一声,竟承受不住力道从中断裂 。
男子眉头微皱,毫不犹豫地将断成两截的长枪随手扔向墙角。
墙角处堆满了废铁般破损的武器,此刻己被雪覆盖,断枪砸落,发出一阵清脆杂乱的声响。
“系统!”
沉默片刻逸尘沉声道。
刹那间,逸尘脑海里响起一道冰冷机械音:“叮!
我在!
逸尘大人。”
逸尘轻吐一口气,眼前飘落的雪花随之消散。
“给我一件真正趁手的兵器,别再拿些破铜烂铁来忽悠我。”
逸尘话音刚落,手上猛地一沉,他垂眸,一柄通体乌沉的长戟出现在掌心。
戟身散发着森冷寒光,戟杆上“霸王戟”三个大字古朴厚重。
正当逸尘仔细端手中兵器时,系统毫无起伏的声音再次响起:“恭喜逸尘大人获得神兵霸王戟。
另外,自今日起,系统将进入休眠状态,时长为六十年,期望逸尘大人能安然活到系统重新苏醒之时。”
“系统?”
逸尘身形微顿,回神后下意识呼唤。
可脑海中空空荡荡,再无任何回应。
“六十年?
那时的我都八十多了,估计坟头草都有三米高了。”
逸尘心中暗自腹诽,不过转瞬之间,他便神色平静,历经无数风雨,他己然不再是那个依赖系统才能存活的弱者。
此时,一阵轻柔的脚步声传来,逸尘闻声转头,只见逸柔立在门口。
她身披一件白色披风,雪花在她的发梢上凝结,更衬得双眸明亮如星。
逸柔望着院内的兄长,嘴角噙着一抹浅笑:“兄长,晚饭备好了,就等你了。”
逸尘看着眼前的妹妹,忆起初穿越时,战火纷飞、灾荒横行,父母与孪生弟弟在逃难中丧生,只剩尚在襁褓的逸柔,这些年,他既当兄又当父,一路艰辛。
好在妹妹如今出落得聪慧又懂事,眉眼间带着这个年纪独有的朝气 。
逸尘放下手中的霸王戟,朝逸柔走去。
走到她身前,他抬手轻轻掸去逸柔肩上的雪花,声音柔和:“辛苦你了,小妹。”
逸柔微微仰头,眼中满是信赖与依赖,亲昵地挽住逸尘的胳膊。
两人并肩往屋内走去,昏黄的灯光透过窗户洒在雪地上,勾勒出兄妹二人的剪影。
踏入屋内,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桌上摆放着几盘简单却冒着热气的饭菜。
逸尘回头望向院子里的霸王戟,它静静伫立在雪地中,戟身上的寒光,仿佛预示着未来的征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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