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阳光刺得人眼睛生疼,我至今记得。
二十年过去了,铁栅栏却像被时光遗忘般崭新如初。
我站在庭院门口,透过栏杆望着面目全非的院子。
“吱呀”一声,铁门突然打开。
父亲挽着陈兰走出来,他比记忆中还要年轻,鬓角不见一丝白发,笔挺的西装衬得他风度翩翩。
陈兰穿着米色高定连衣裙,隆起的腹部和无名指上的钻戒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丹丹?
真是你?”
父亲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陈兰的表情瞬间变了又变,瞳孔猛地收缩,嘴角抽动几下,最终定格成完美的微笑:“丹丹,你太调皮了,”她甜腻的嗓音让我胃里一阵翻涌,“怎么现在才回来?”
我直接越过她,直视父亲的眼睛:“我妈呢?”
父亲的下巴微微发抖:“你失踪第三年…...你母亲去邻省找你时...…出了车祸...…”耳边突然嗡嗡作响。
果然,六岁那年我在动物园走失根本不是意外!
这二十年来我身上的每一道疤,母亲冰冷的墓碑,都是拜眼前这个女人所赐。
父亲假惺惺地问我这些年去了哪。
陈兰站在一旁,手指轻抚隆起的肚子,脸上挂着虚伪的歉意。
“丹丹,我们真的很想你…...”她柔声说,“只是...…现在该去做产检了。”
父亲立刻扶着她往外走。
大门关上的瞬间,钥匙转动的声音格外清晰——他们根本没打算让我进门!
我站在门外,望着这座曾经属于我和母亲的家。
院子里,母亲最爱的花草早已被铲平,铺上了冷冰冰的石板。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
法庭上,陈兰穿着宽松孕妇装,脸色苍白。
她低着头,肩膀发抖:“我那时候…...真的只是个不懂事的孩子...…”法官推了推眼镜:“证据不足,被告人无罪,当庭释放。”
旁听席传来几声议论。
我只是静静看着她,嘴角微微扬起。
法院门口,我拦住陈兰。
当刀锋没入她喉咙时,她的瞳孔骤然收缩,手指徒劳地抓向空气,眼里只剩下最原始的恐惧。
“这一刀,是为了我妈。”
我在她耳边轻声道。
警笛声中,我松开手,缓缓举起双臂。
二十年来,我第一次感到真正的轻松。
再次睁眼,六岁时的卧室天花板映入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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