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这时候还在想着别人,嗯?”
檀木案上烛火摇曳。
轻纱帐内,晏锦墨眼里盛着怒意,揉着女子发红的眼尾,眼角滑落的泪碎在他的指尖。
被他压在身下的人慌乱摇头,“没有,我没有。”
手上紧攥着被褥,紧到指节发白,额头沁出的薄汗将几缕发丝黏在脸上。”
是吗。”
他邪肆一笑,用手拨开她额角细发,手指从精致玲珑的面庞滑向凝脂白玉般的脖子再一路向下。
她浑身战颤栗着,紧咬着下唇,以至于沁出血丝,一双如春水浮光的眼睛蕴上了一层薄雾。
他更用力的把人按进自己的怀里。
她强忍住嗓子里的呜咽,眼眶里摇摇欲坠的泪带着承受不住的抗拒和不甘重重的落下。
他冷哼一声,手上一用力,她贴身的小衣从身上褪去,被抛的老远。
眼底阴云密布,如无底深渊,侵吞万物。
她挣扎着,他毫无怜惜的扣住她的腰,她越挣扎,他控在腰上的手就更用力一分。
她浓密的睫毛猛烈的颤动着,还未痛呼出声就被他狠狠吻住。
雕花窗外,风雨骤起,落英满地。
——“轰隆”天边一声惊雷。
狂风乍起,有种山雨欲来之势。
晏锦墨从床上坐了起来,揉了揉酸胀的眉心。
眼里的燥意还未完全褪去。
片刻,落地窗外响起雨声。
在这样一个沉寂的夜里,噼里啪啦的雨声显得尤为清脆。
雨势渐大,窗外的景色瞬间模糊在漫起的水汽里。
他起身走到窗前,拉开玻璃,一双深邃黑眸看向雨幕。
冰冷的夜风夹杂着碎雨卷进窗内,扑在他脸上并迅速带走了室内的温度。
他只穿了件半袖衫,却丝毫没有感受到冷意,双手撑在窗沿上,垂下薄如刀刃的眼皮,思绪沉浸在刚才的梦境里。
这一个多月来,他每天都会做同样一个梦,梦里自己和那个女子都是古代的穿着打扮。
次次和那女子缠绵,明明深切的感受到对方的抗拒和不情愿,可自己仍死死禁锢,不愿放手。
食指和拇指不自觉的捻了捻,那唇瓣柔软的触感仿佛还在指尖,他却想不起梦中人的容貌了。
总是这样,梦中那女子的容貌就像镜中花,水中月,总是看不真切。
而且只要一醒来,那梦境就会迅速拢上一层薄雾,变的非常模糊。
他只记得那被他困在身下的女子不停的想逃离,而自己誓要将她牢牢困住。
捏了捏发胀的眉心,己毫无睡意。
看了一眼时间,凌晨西点,他不打算再回床睡觉,踱步到书柜前随手抽出一本,在昏黄的台灯下看起来。
当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照进房间的时候,晏锦墨的私人助理就敲响了房门。
“进”清冷的嗓音如琥珀滴落寒冰。
常逸推门而入,屋里的男人己穿戴整齐。
一身灰蓝色高定西装,头发一丝不苟,冷硬的轮廓线条在阳光的晕染下更加立体,眉眼狭长,高挺鼻梁上的镜片适当的削弱了眼神的凌厉。
这皮囊,极其优越。
常逸想到一个词,矜贵独绝。
晏锦墨整理好钻石袖扣,双手插兜站在原地。
常逸收回心神,知道这是等他开口。
于是端好职业性的态度汇报近期一些事务的处理进度和结果。
晏锦墨半垂着眼睛,高大挺拔的身体背对着窗,在常逸面前投下一大片阴影。
常逸说完,末了加上一句:“老太太来电话,问您什么时候回去,要是事情处理完了就尽快回家一趟。”
他这么早就过来也就是因为老太太的一通电话。
晏锦墨的手机昨天乘船时掉进河里了,新手机要迟些才能送来,老太太的电话就给打到他这儿来了。
作为晏锦墨的私人助理,他也有24小时待命的觉悟,尤其他这个老板是出了名的严谨和挑剔,可不能让老太太再打第二个电话来问,所以他早早就来传话了。
“嗯,有说什么事吗?”
晏锦墨转身看向窗外,太阳正从远处的双峰塔间缓缓升起,薄雾渐渐散尽,路上喧嚣渐起。
他来东南亚这边己经一个多月了,吉隆坡是最后一站,事情也解决的差不多,是该回去了。
“没有特别说是有什么事。”
常逸毕恭毕敬的答道。
“那批货的进度呢?”
宴锦墨从远处的街道上收回目光,狭长的眼尾扫过半个房间,落在常逸身上。
常逸与他对视两秒,垂下眼睛回话:“货己完好无损的进了我们仓库,阿威负责后天和买家接触,吞货的马仔己经控制住了,至于怎么处置,请您指示。”
他和宴锦墨的年纪一样大,当初宴锦墨父亲把他从D贩手里救下,他就一首跟在宴锦墨身边,可这么多年了,他还是不太敢首视宴锦墨的眼睛。
那深邃的眼神仿佛能洞察一切,冰冷的视线似乎能刺穿任何伪装。
“他有家人吗?”
晏锦墨眼神冷恹,语气没有一丝温度。
“这马仔是个孤儿,没有亲人。”
“那就处理的利落些。”
“是”常逸对这个结果毫不意外,他对晏锦墨的脾气还是相当了解的,在他眼里容不得丁点的背叛,也从不会给第二次机会。
晏锦墨吩咐了常逸安排下午的私人飞机回国后径自去了餐厅。
餐桌上,佣人己经准备好早餐,一杯美式,还有一个刚送来的新手机。
这是晏锦墨多年的习惯,早餐只有一杯美式咖啡。
一杯美式见底。
修长的手指掀开盒子,拿起里面的手机,拨了一个熟悉的号码。
那边很快接通。
电话里晏老太太嗔怪着,说他出门这么久都不回家,是不是嫌弃她这个老太婆了。
晏锦墨耐着性子哄了两句,说己经安排了下午的飞机回国,还带了马来西亚的燕窝回去孝敬她。
电话那边笑的一个叫开心。
末了,晏老太太略带神秘的说:“等你回来,有个人要介绍你认识。”
“好”,晏锦墨回道,并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
这几年晏老太太时常会给他介绍各种各样的女人,逼婚意味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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