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靖三十七年深秋,京城的晨雾裹着寒意漫过玄武门。
沈风握紧腰间绣春刀,玄色飞鱼服在风中猎猎作响,靴底踏过青砖的声音惊起檐角寒鸦。
"沈百户!
"值夜的小旗官匆匆跑来,脸上还带着未褪的惊惶,"东城绸缎庄出事了!
"沈风眉头微蹙。
这己是本月第七起离奇命案,死者皆是京中富商,死状恐怖,且现场都留下了神秘的符号。
他跟着小旗官穿过晨雾未散的街巷,远远便望见绸缎庄门前围满了人。
推开斑驳的木门,血腥气扑面而来。
掌柜的尸体倒在账房内,双目圆睁,七窍流血,手中死死攥着半张泛黄的宣纸。
沈风蹲下身子,小心掰开死者僵硬的手指,只见纸上用朱砂画着个古怪的图腾——三条蛇首尾相衔,中间嵌着朵燃烧的莲花。
"大人,这是..."随行的锦衣卫欲言又止。
"先封锁现场,仔细搜查。
"沈风将纸揣入怀中,目光扫过屋内。
突然,他注意到墙角的暗格微微敞开,里面空空如也。
就在这时,外头传来骚动。
沈风抬头,见一位身着绯袍的官员在随从簇拥下走了进来。
来人正是东厂提督太监冯保,三角眼微微眯起,目光如鹰隼般落在沈风身上。
"沈百户这是又在抢功?
"冯保阴阳怪气地笑道,"这案子,东厂接了。
"沈风不动声色地行礼:"冯公公,此案事关重大,卑职奉北镇抚司之命彻查。
""哼,锦衣卫还是管好自己的事吧。
"冯保一甩拂尘,"来人,把尸体带走。
"沈风看着东厂的人将尸体抬走,心中愈发疑惑。
这些案子看似毫无关联,却又透着蹊跷。
回到北镇抚司衙门,他立刻将那半张纸呈给指挥使陆炳。
陆炳盯着纸上的图腾,脸色凝重:"三条蛇,三股势力。
莲花...难道是白莲教余孽?
"他顿了顿,"沈风,你可听说过血诏?
"沈风摇头。
"二十年前,先帝在位时,曾有密诏藏于某处,据说关乎大明江山社稷。
这些年,各方势力都在暗中寻找。
"陆炳站起身,走到窗边,"最近这些命案,怕是和这血诏有关。
""大人的意思是...""密切监视东厂动向,冯保此人野心勃勃,不可不防。
还有,尽快查清死者身份,看看他们之间是否有联系。
"沈风领命而去。
接下来的几日,他带着手下穿梭于京城的大街小巷,走访死者家属和生意伙伴。
渐渐地,一个惊人的线索浮出水面——这些富商都曾与南方的漕运商帮有过往来。
更令他心惊的是,在调查过程中,不断有目击者称在命案发生前后,看到过身着黑衣的神秘人出没。
这些人行动诡秘,出手狠辣,似乎在寻找什么重要的东西。
这天深夜,沈风独自来到城南的一家小酒馆。
据线报,这里是江湖消息的集散地。
酒馆内烟雾缭绕,各色人等混杂其中。
沈风刚坐下,便有个衣衫褴褛的乞丐凑了过来。
"大人可是要打听漕运的事?
"乞丐压低声音道。
沈风不动声色地掏出一锭银子:"你知道些什么?
"乞丐左右张望了一番,才小声说:"听说漕运商帮最近得了件宝贝,惹得各方势力眼红。
有人说,那宝贝就是传说中的血诏。
"话音未落,酒馆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沈风警觉地起身,却见十几个黑衣人破窗而入,手中弯刀泛着寒光。
为首的人蒙着面,眼神冰冷如刀:"锦衣卫的狗东西,多管闲事!
"沈风拔出绣春刀,冷笑道:"想在天子脚下撒野,你们还不够格!
"一场恶战在酒馆内展开。
沈风刀法凌厉,以一敌众,可黑衣人个个身手不凡,且招招致命。
打斗间,沈风注意到其中一人手臂上有个刺青——正是那三条蛇的图腾。
激战正酣,突然一声锣响,东厂的人赶到了。
黑衣人见状,迅速撤离。
冯保缓步走进酒馆,看着满地狼藉,意味深长地笑道:"沈百户这是捅了马蜂窝啊。
"沈风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目光坚定:"冯公公,这些人背后定有阴谋,锦衣卫绝不会坐视不理。
""是吗?
"冯保眯起眼睛,"但愿沈百户别误了大事。
"说罢,带着东厂众人扬长而去。
沈风望着他们的背影,心中愈发笃定。
这血诏背后,定藏着惊天阴谋。
而他,作为锦衣卫,肩负着守护京城、守护大明江山的重任,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都要将真相查个水落石出。
夜色渐深,沈风站在城墙上,望着灯火阑珊的京城。
寒风呼啸而过,吹得他飞鱼服猎猎作响。
他握紧腰间的绣春刀,眼神坚定如铁。
一场更大的风暴,似乎正在黑暗中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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