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内,女人面色苍白,躺在偌大的床上,哭的泪流满面,嘴里不停的说着,又伸手去拿水杯和小茶几上的药丸,却狠狠从床上摔了下来,发出呻吟声。
“吃药......吃药,我要保住我的孩子。”
“姐姐,你怎么摔了。”
身后传来声音。
夜椿缘像是被什么钳住一样,动弹不得,大声喘息着,只有恐惧。
夜夏安嫌弃的看了一眼,伸手吩咐人扶起她。
她被粗暴的按在床上。
“姐姐,痛失爱子的感觉,怎么样?”
夜夏安掐着她的鼻子,笑容温柔,漂亮高贵。
“哦,不对,毕竟你也不是我爸妈亲生的,我才是夜家的大小姐。
这样的笑容,她总是能看到这个妹妹曾笑的灿烂的对她说,最喜欢姐姐了,最爱姐姐了……她人生中的一些瞬间,甚至都在庆幸有个懂事爱她的妹妹。
可现在想来,是多么讽刺。
从始至终,她自己只是一颗棋子,随时都能被踢出局,腐烂掉。
夜椿缘笑出声来,笑着笑着,眼泪流出,她尝到了眼泪的味道, 闲的,苦涩的。
一个巴掌狠狠落在了她的脸上。
“你疯了吧?
哼,不过还是要谢谢你,如果不是你一开始去嫁给那个恶心的老男人,家里或许还真不行了,我也做不成夜家的小姐。”
“哦,对了,你一定不知道,其实你本可以保住你的孩子的,可是奈何这个东西挡了我的路,他是个男孩子,现在不一样了,只要你死了,你那个恶心的丈夫死了,所有的资产,都是我的,我们夜家的了。”
夜椿缘不可置信的瞪着夜夏安,她伸手想要掐死害死这个孩子的人,她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有了想活下去的念头,可宝宝死了。
她被扇倒在地,吐出鲜血。
夜夏安恼怒的尖叫。
“疯子!
你真是疯了!”
嫌弃的摸了摸脖子。
随后吩咐人折断了她的手。
太痛了,实在是太痛了,她瘫倒在墙上,没有了力气,眼前的一切事物渐渐模糊……痛感逐渐消失,耳边混杂着不同的声音,她勉强睁开眼睛,是一阵刺痛的黑,慢慢的,眼前的事物开始清晰。
她从柔软的粉嫩床上坐起来,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些,都是她曾经未出嫁前自己房间的摆设。
夜椿缘走向镜子,镜子里明明是自己十八岁的模样,可她不是死了吗?
死的时候,自己明明也才22岁……还没整理好思绪,门外敲门声想起。
“小姐……夫人叫您下楼和他们一起吃饭。”
是曾经照顾自己对她不错的刘嫂。
可她不是因为儿子赌债,被那些人给打死了吗?
见屋里没人答应,刘嫂又叫了一遍。
“小姐?”
“哦,我知道了。”
夜椿缘说道。
存着怀疑下了楼,都是自己所熟悉的,楼下是曾经的父母,和夜夏安……她感觉自己心脏漏掉了几拍,那个让她恶心,让她痛的那个女人正笑着依偎在庄子裕怀里,好不亲热,简首是母慈子孝,合家团圆。
这似乎是,李白暃认亲回来的第二天。
母女俩看到楼上站着的夜椿缘,李白暃率先开口,微笑着,甜甜的叫姐姐。
“姐姐,快下来吃饭,今天有好多妈妈跟我说你爱吃的。”
她一步步的走近,他们的脸在自己眼睛里放大,第一反应,却是想作呕。
“椿缘啊,你脸色怎么这么苍白?
生病了吗?”
夜洪峰亲切的问。
她摇了摇头。
“没有”“那就好,姐姐千万不要因为不喜欢我,就把自己身体搞垮了,我昨天晚上好害怕,害怕姐姐讨厌我。”
夜椿缘抿嘴笑了笑,摇了摇头。
“怎么会,不会的。”
她当然不会,如果上天真的给了自己一个重来的机会,她夜椿缘自然要好好的,报复……“咳咳咳,既然这样都坐下吃饭吧。”
夜洪峰瞥了一眼她。
饭桌上,夜椿缘己经受够了他们眼神中的打量,终于她先出了口。
“可是有什么事情吗?
怎么都盯着我看。”
庄子裕见她给了个台阶,就顺着说了下去。
“椿缘啊,你看,你妹妹好不容易认亲回来,我想是不是该叫回她以前的名字?
虽然你如今不是我的亲生女儿,但妈妈也是爱你的,所以我想,你就接着用你的名字,你们以后姐妹相称。”
“我己经和你爸爸,给妹妹取了个新的名字,入了户口了,不再叫李白暃了,叫夜夏安……”夜夏安,还真是个好名字,她想。
“既然己经决定,我也没有意见。”
随后夜景峰接着她的话往下说。
“既然都没有意见,明天我准备在庆庭大办一场迎亲宴,你们两个准备一下吧。”
夜椿缘嘲笑,说是迎亲宴,其实是自己己经把夜老爷所留下的家产快败光了,公司的窟窿也快补不上了,他这等没有太大影响力的,就也只能请些有钱的富二代,准备让自己的女儿嫁过去,来填补自己。
就是这场迎亲宴……夜夏安知道夜洪峰的目的,她设计她进了那个做火爆棉花场暴发户的床上,让自己在十八岁的年华嫁给了三十多岁的男人。
而这对父母又怎么会心疼,他们只会觉得可惜,可惜之前花了那么多钱养的却不是自己亲生的骨肉。
恨,怎么不恨。
……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