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上海的清晨,薄雾如纱,轻柔地覆在陆家嘴的玻璃幕墙上,却掩不住这座金融城骨子里的冷峻。
盛天投行的会议室里,空调发出细微的嗡鸣,灯光惨白如霜,打在长桌两侧神色紧绷的众人脸上。
苏焰坐在长桌末端,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财务报表的边缘,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咖啡渍在“苏氏集团”的财务分析页上洇开,像一滩干涸的血,刺痛着她的眼——那是父亲耗尽半生心血建立的企业,如今却在破产边缘摇摇欲坠。
“苏总,苏氏集团这季度的现金流……”助理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在空旷的会议室里显得格外清晰。
苏焰抬眼,正对上助理小心翼翼的目光,那目光里有同情,有担忧,更有对即将到来风暴的恐惧。
她默默合上报表,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试图用疼痛压下心底的焦虑。
投影仪突然“滋啦”作响,机身剧烈震动。
众人惊呼声中,幕布上的PPT如被狂风吹皱的水面,骤然扭曲。
血红的“1937.7.15”六个数字如毒蛇般爬上屏幕,那猩红仿佛带着温度,灼得人眼生疼。
紧接着,一串扭曲的狐形纹路如活物般蠕动,苏焰猛地站起,椅子在地毯上划出刺耳的声响——那纹路,和她昨夜在父亲遗物里发现的玉佩残片上的刻痕,一模一样。
“搞什么鬼?
技术部——”部门总监的怒吼戛然而止,因为苏焰面前的马克杯突然结出一层薄冰,裂纹如蛛网般蔓延。
“砰”的一声,马克杯碎裂,冰块混着残片散落一地。
众人惊跳起来,目光齐刷刷投向苏焰。
她却浑然不觉,只是死死盯着那堆碎片,金缕玉狐在她眼前一闪而逝,仿佛从未出现过。
此时,白板上那座倒悬城池的轮廓也瞬间隐去,工牌还是工牌,马克杯里只有融化的冰水,唯有报表上苏氏集团87%的资产负债率,红得刺目,仿佛在宣告着某种不可逆转的命运。
散会后,苏焰独自留在会议室。
她摸出藏在口袋里的玉狐残片,冰凉触感从指尖窜上脊柱,让她想起昨夜那个混乱的梦。
梦里,父亲浑身是血,反复呢喃着“别碰……九阙城的祭品……”。
她望着窗外,黄浦江对岸的建筑在晨雾中若隐若现,其中一栋楼顶的倒计时屏正闪烁“血月将至”。
手机在掌心震动,匿名短信的蓝光在昏暗的会议室格外刺眼:“想知道1937年发生了什么?
明晚十点,外白渡桥。”
苏焰握紧玉狐,残片边缘割破掌心,血珠缓缓渗出。
就在这时,诡异的事发生了,那血珠并未滴落,而是悬在半空,泛着幽微的光。
她瞪大眼,听见万千低吟从地底升起,似无数冤魂在哀号。
这声音让她头皮发麻,后颈一阵发凉——在这钢筋水泥的森林里,在这人人追逐财富的金融战场下,藏着个足以吞噬她所有认知的秘密,而她,早己被卷入其中。
此刻,会议室的挂钟滴答作响,指针划过的每一秒,都似在为某个古老诅咒倒计时。
她望着白板上若有若无的狐形痕迹,喉间泛起一丝苦涩。
父亲临终前欲言又止的眼神、昨夜梦境里模糊的狐鸣,都在这一刻拧成一团,将她拽向更深的迷雾。
苏焰深吸口气,试图让自己镇定,可心跳却越来越快。
她知道,从看到那串数字和狐形纹路开始,平静的生活己如镜花水月般破碎。
而那未知的真相,如同外白渡桥对岸的阴影,正缓缓逼近……她低头看向掌心的血珠,那幽光愈发明显,与玉狐残片遥相呼应。
苏焰突然意识到,自己早己踏入一个超出认知的世界——这里有被遗忘的过去,有不可言说的神秘,更有即将到来的风暴。
而她,再也无法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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