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莓裙与吸血鬼秦小琳数着梧桐叶缝隙漏下的光斑,这是转学后第七次躲在礼堂后门的石阶上。
继姐林雨薇的笑声从三楼飘下来,混着女生们议论“拖油瓶居然妄想进A班”的私语。
她抱紧帆布包里被奶茶渍浸透的日记本,封皮上生父留下的青铜指南针硌着胸口发疼——就像三个月前母亲再婚宴上,继父把她的行李扔进保姆房时,那枚指南针滚落床底发出的钝响。
暮色漫过爬山虎缠绕的窗框时,她摸到了走廊尽头虚掩的门。
霉味混着松节油气息扑面而来,成堆的《罗密欧与朱丽叶》戏服间闪烁着两点幽蓝。
那是个背对她站立的少年,黑色披风正顺着蝴蝶骨的沟壑滑落,露出后腰处蔓延至锁骨的荆棘纹身。
秦小琳的帆布包撞上铁质道具架,惊飞了栖息在吊灯上的白鸽。
“偷窥要缴税。”
他转过身时甩来的皮质项圈还带着体温,金属搭扣擦过她锁骨下方最敏感的那道凹痕。
秦小琳在后退时踩到散落的剧本,封面上《吸血伯爵的月光新娘》烫金标题刺痛眼角——那是她昨夜缩在阁楼写完的短篇小说,此刻却铺陈在陌生人脚边。
顾沉舟用鞋尖挑起她滑落的日记本,纸页翻飞间停驻在第七页:“吸血鬼的獠牙该是荔枝味的,咬破皮肤时会先尝到甜”。
他忽然低笑出声,惊雷恰在此时劈开云层,电光将他锁骨处的银月纹身照得通明——那分明是她上周涂鸦在草稿本边缘的图案。
“用身体抵税如何?”
他俯身时荆棘纹路在肌理间游走,秦小琳嗅到他领口残留的冷杉气息。
这味道撞进记忆深潭,搅起孤儿院夏夜的风。
七岁那年火灾现场,有人用浸湿的衬衫裹住她口鼻,布料上就是这般苦涩的香......浓烟率先侵入鼻腔时,七岁的秦小琳正趴在阁楼地板上数星星罐里的糖纸。
苏阿姨别在鬓角的银杏发卡蹭过她额角,冷金属触感激得她缩了缩脖子。
这是青藤孤儿院最老的房间,倾斜的天花板布满雨水洇出的星云状霉斑,墙纸剥落处裸露出1912年的旧报纸——院长说这座红砖楼曾是传教士建造的育婴堂。
"小月亮快走!
"苏阿姨的绒布拖鞋碾过木地板裂缝,怀表链子缠住了秦小琳的草莓裙腰带。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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