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临阳侯世子交换合婚庚帖的前一日,临阳侯被御史台弹劾纵容其子当街行凶,教子无方,目无王法。
陛下早就有清除老功勋之心,当即下诏将临阳侯削爵流放抄家,一气呵成,大快人心。
婚事再次告吹,礼部柳侍郎一家却愁云惨淡,唉声叹气。
我,柳侍郎家才貌上乘的独女柳月竹,再次成了京城的笑话。
母亲抱着我抹泪:“我家月竹怎么就这么命苦……相好三家都嫁不出去……”父亲气愤不已:“哭哭……大不了月竹不嫁人,我柳家养一个女儿还是养得起的!”
我见怪不怪,并不伤心难过,撇嘴嘀咕:“反正不是第一次,习惯就好。
大不了以后出家当个姑子。”
一父母是当年的探花郎痴情郎娶青梅竹马,成就京城一段风流佳话。
母亲生我后未能再孕,因为没有给柳家诞下男孩而耿耿于怀,于是劝父亲纳妾。
父亲不肯,说再等几年母亲的身子调理不好再从族中过继个男孩。
所以我便是京城屈指可数的独女,享尽了父母全部的疼爱,宠得有些不知天高地厚。
父母恩爱是我一直羡慕的榜样,所以我也一直立志于找到像父亲那般痴情的男儿作为夫君。
自及笄之后,我的婚事便成全家头等大事。
父母对此十分挑剔,一会这个家世不行,怕我嫁过去吃苦。
一会那个这品行不够端正,以后我过不上幸福的好日子。
那个性子太懦弱,一点男人的担当都没有,以后我受了婆母欺负他都不能护我……第一次议亲对象是父亲的同僚之子,门当户对,甚是般配。
两家都很满意,议定便要定个良辰吉日交换合婚庚帖。
不料对方出门的时候被马车撞了,躺了半年手脚才好利索。
原想着可以接着议亲,结果家中长辈突发急症去世,要守孝三年。
不知何时上京城里流言四起,说我是个不祥之人,谁娶我谁要倒大霉。
三人成虎,良辰吉日变成遥遥无期。
两家都心照不宣,再也不提这事。
第二次议亲,是当年会试衣着翩翩的一个白衣举人,父亲是当年副考官。
仔细打听之后父亲觉得那人家世不错品性良好,家有薄产、人口简单,嫁过去不说大富大贵但小富即安。
此人胸有大志,才华横溢,想必日后此人必会有一番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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