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发生在1973年,辽宁省沈阳市辽中县。
在那个年代,26岁的李广慧己经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了。
她长得虽不似那盛开的花朵般娇艳夺目,但全身上下却透着一股温柔恬静的气息。
公公早逝,她同婆婆丈夫三个孩子还有那还没出嫁让人不省心的小姑子生活在一起。
这天,她像平常一样在灶台前忙碌着,为一家人做晚饭,炊烟袅袅。
哐的一声,打破了这祥和的画面,也同样打破了李广慧平静安稳的生活。
只见她的丈夫金彦军踢门而入。
金彦军:“我们离婚吧!”
语气绝情又坚定,似乎没有一丝回旋的余地。
李广慧手中的锅铲哐当一声掉到地上,她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丈夫。
片刻后,她稳了稳心神,轻声说道:“为啥呀?
彦军”金彦军不知羞耻的说“玲儿怀了我的孩子,我们是真心相爱的”金彦军口中的玲儿就是那个沈阳来的下乡青年崔幻玲,大学生年轻漂亮。
早就听到一些关于丈夫和崔幻玲的闲言碎语,然而在那个男尊女卑的时代,她只想悉心抚育孩子,不敢多说多问。
现在丈夫外边的女人都要把自己取而代之,要登堂入室了。
她鼓足勇气,质问道“我19岁嫁给你,勤恳持家,照顾孩子照顾妈,我们三个孩子了,现在你跟别人是真爱,那我算什么?”
这是她为数不多的忤逆自己的丈夫,情绪十分激动。
金彦军不屑的讽刺道“要不是你爸是镇长,我能娶你?
现在你爸都被打倒了,上午扫厕所,下午挨批斗的。
你还留在这里,给我丢人现眼,让别人戳我金家的脊梁骨吗?
没用的东西”李广慧听了这话,眼泪夺眶而出。
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多年的付出换来的竟是这般羞辱。
但一想到孩子们,她的心就揪得紧紧的。
她舍不得孩子,自己的父亲又在遭受迫害,离了婚,天大地大,又该让她何去何从呢?
她瘫坐在地上,抱着丈夫的大腿,哭着哀求丈夫“我不离婚,别让我走,我离不开孩子。”
这时,爱拱火的婆婆听到哭喊争吵声过来了,撒泼又打滚的哭喊道“哎呦,我的姑奶奶呀,你要真为了孩子着想,就快走吧,孩子有个那样的姥爷,在街坊西邻面前也抬不起头啊,我老金家造的什么孽啊,哎呦”李广慧看着眼前荒诞的一幕,曾经父亲的身份给她带来的荣耀,被婆婆的哭喊声击的粉碎。
她懦弱的无力的哭着哀求着。
见李广慧还是不妥协,婆婆恶狠狠的说,“彦军,好说好商量不行,就打走她,要不然金家会被这个女人拖累死的。”
金彦军丝毫不顾及往日的夫妻情分,甩开李广慧的手,在工具箱抄起一把钳子,凶神恶煞的夹向李广慧的大腿,深秋,穿的裤子不是很厚也不是很薄,血迹渗透了裤子滴下来,一滴两滴……整个屋子弥漫着李广慧的嚎叫声。
李广慧8岁的大儿子放学回家,推开房门的那一刹那,看到自己的爸爸和奶奶对自己的妈妈做出如此狠毒的行径。
转身就跑,想去寻求邻居的帮助,刚跑到院子的大门口,还没开大门呢,恰巧李广慧的小姑子金彦敏带着李广慧的女儿(6岁)和小儿子(4岁)进来了,金彦敏放下怀中的小侄子,抓住神色慌张的大侄子往屋里走去,孩子边挣扎边喊着“放开我放开我”,奈何胳膊拧不过大腿。
他被抓到了他的爸爸面前,小女儿和小儿子扑向李广慧,“妈妈,妈妈”的叫着,哭了起来,金彦军让金彦敏把女儿和小儿子带到里屋,金彦敏拽起侄女和小侄子进屋了,接下来金彦军脱下鞋,用鞋底狠狠抽打大儿子的脸,一下两下……不谙世事的女孩儿,在里屋哭泣担心的问“姑姑,爸爸为什么打哥哥和妈妈呀?”
金彦敏微笑着说“因为他们不听话呀,你们两个要听话呦”金彦敏脸上淡淡的微笑与李广慧母子西人的境遇形成鲜明对比。
啪啪,鞋底打在大儿子的脸上,更打在李广慧的心上。
“别打了,我离,我跟你离婚,别打了”听到李广慧的哭喊,金彦军松了一口气,停止抽打大儿子,李广慧爬向大儿子,母子两个紧紧抱住,哭着。
婆婆还在一旁嘲讽,“好一个不见棺材不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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